“掌门,小人这些年,对天罡门,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犬子虽然骄纵,但绝不敢随意在门内杀人,还望掌门明察,莫要听信了外人谗言,迫害忠良,致使门内众兄弟,寒心啊!”那王虎一边说着,一边眼神瞟向洪辰,显然是意有所指。
这王虎一番言语,当真是心思深沉,他早看出面前这个蒙面少年,不是门内之人,此刻见这少年言语讥讽,便猜想此事和这少年有关,于是言语之间,便有意挑拨。
洪辰听了此言,却也不搭话,沈重虎看了看洪辰,只见其面容依旧被一块黑布遮住,看不出表情,但那一双眼睛阴寒至极,杀机毕露,即便是沈重虎这等功夫,也不由得感到一阵寒意。沈中心知,若是今日不给此人一个交代,只怕是不好收场,天罡门如今大敌当前,沈重虎自然是不愿得罪这么个瘟神,看向王霸等几人,冷哼道:“王霸,我且问你,前些时日,外门弟子陈清泉突然暴毙,是不是你们几人动手打死的。”
那王霸吓得双腿发软,一个扑通,跪倒在地上,哭道:“掌门,小人冤枉啊!小人与陈兄弟,那是情同手足,陈兄弟平日里体弱多病,小人也是多有照料,前几日,小人本是想去看望陈兄弟,没成想陈兄弟竟然病死在了屋内,小人悲痛万分,于是同史家兄妹一起,替陈兄弟料理了后事,这点,史家兄妹当时都是在场的,亦可作证,没想到小人本是一片好心,想不到门内竟有小人,从中作梗,在此事上做文章,想要嫁祸给小人,此人心思之歹毒,必定是被血刀门人收买了,想让我天罡门产生内斗,自乱阵脚,还望门主三思。”
“是啊是啊!那日我们兄妹二人也和王大哥一起,见那陈兄弟病死在屋内,也是动了恻隐之心,便一起替陈兄弟收了尸。”一旁的史好文赶忙附和道。
洪辰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觉得此事也没必要再审问下去了,不如直接杀了这几人,求个痛快,正在这时,殿内却有一人开口道:“哼!王霸,平日里你对那些个无权无势的外门弟子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你会这么好心,替那陈清泉收尸?还有,你这眼睛,之前都是好的,怎么现在左眼要蒙起来?莫不是替人收尸弄瞎了眼睛?”
说话的这人,名叫方华,乃是陈清泉父亲的好友,当初陈清泉在天罡门内,也只有他对陈清泉多有照料,陈清泉突然病死,方华早就有所怀疑,奈何自己地位低微,又无证据,这事也就只能作罢。
“方华,你莫要血口喷人!”那王虎恶狠狠的盯着方华,怒道。
沈重虎何许人也,早就看出其中端倪,还有王霸几人那虚假至极的表演,已经有些不耐烦,再看到洪辰眼中越发浓郁的杀机,知道没有必要再拖下去,冷冷道:“今日之事,若是肯从实招来,未动手者,本想留你们一条活路,我身旁这位,乃是陈清泉的表兄,陈清泉死前,亲口对他说,杀人者,乃是王霸,既然王霸狡辩,史家兄妹袒护,那就都杀了吧。”
沈重虎话音刚落,那史好文,史好香吓得赶忙跪地,求饶道:“掌门,当日之事,都是这王霸动的手,我们可从未参与杀人,只是碍于这王霸平日里的淫威,这才不敢说出实情,还请掌门饶命。”
“史好文史好香你们两个狗东西,竟敢背叛我,当日你们明明也有参与,我杀了你们。”说着,那王霸竟要当场动手杀人。
“胡闹!”只听到啪的一声,王霸的父亲王虎狠狠一巴掌扇到王霸脸上,怒道:“畜牲,还敢在掌门面前动手,不要命了吗?”。
那王霸的父亲王虎心知若是这王霸当场杀人,那就真的百口莫辩万劫不复了,王霸挨了这一下,也是冷静了下来,匍匐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王虎转身跪地求饶道:“掌门,念在我王虎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请饶了我儿王霸,一条性命,这陈清泉,本就是个病秧子,一个废人罢了,杀了也就杀了,对我天罡门也算不得什么损失,我儿王霸行事,却是鲁莽了些,但这也算不得什么大罪,还请掌门开恩。”
说着,王虎向着沈重虎,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洪辰冷冷道:“好一句,杀了也就杀了,那么今日,本少爷杀你们,自然是,杀了也就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