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定出佣兵团的思想准则和纪律规章十分重要,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吴岩不知道自己一时的荒唐主意会对这个世界造成什么改变,会不会催生大量佣兵团体的出现。
他只知道任何一支强大的武装力量,都不能毫无忌惮地进行活动,必须套上一个绳索。吴岩家乡的那个世界,很多佣兵团失去控制、没有底线,造成了很多杀戮,甚至使很多的国家陷入了混乱。
非洲之所以长期纷争不断、战乱不休、平民们流离失所,就是有很多佣兵在里面兴风作浪,然后在混乱中获利,有一些大型的佣兵团甚至强大到控制一国政客的实力,驱使一国为其所用,为害一方。
吴岩不希望这个国度,这个千百年后是他祖国的国度,也出现这样的局面。
虽然目前敌敌畏佣兵的成员没有展现出来野心和贪欲,但不代表以后不会出现,人总会变的,在金钱和权力面前,没有什么原则和坚持可言。
他不希望自己的一时胡闹,给这个国度养了一群贪婪的饿狼,最后成为比节度使还要恶心的力量,让这个本来就混乱不堪的世界变得更加没有秩序。
所以,必须从一开始就制定出秩序来,套上绳索的佣兵们才会有所敬畏,不会在金钱和权力面前丧失了理智。
但是,制定出一个怎样的制度出来,确实是个大难题,吴岩毫无头绪,因为他刚到这个世界不久,对这个世界的道德、律法等规则不是很了解,总不能用自己之前那一套来约束这些人。
而王印其等人对佣兵完全是陌生的,他们之前所遵守的只有军规——十七杀律和二十棍律,但是如果照搬过来,对这些佣兵们要求太过严苛了,和在军伍中又有何分别?
但如何有效将两者结合起来,确实是个大难题。众人商讨了半天,还是一筹莫展,毫无头绪。
正当此时,门外人声响起:“吴岩小友、印其小友,老夫不请自来,请勿见怪。”
众人看向院里,一副文官常服穿戴的人,跟着两个青衣小厮,正是前两日和吴岩喝的一塌糊涂的柳正青柳县令。
“父亲!”柳施婉冲向院里,挽住柳正青的胳膊。
“原来是柳大人,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吴岩“呵呵”一笑,与众人一道出门来迎,“小子们受柳大人如此大礼,本欲登门答谢,奈何事务缠身,莫怪莫怪。”
“哪里话,身为东家,也就是你说的什么股东,你们尽心尽力办事,我高兴还来不及。”说着就抬步往议事厅里走去,当仁不让地坐在主位上。
吴岩和王印其对视一眼,此时才确信那晚柳正青的入股之事也并非胡闹,而是来真的。
柳正青坐正,喝了两口茶,吴岩坐在下手和他大致说了院门破坏之事,他也只是摆摆手说:“述德就是爱胡闹,还好有你制住他,把院门修好也就揭过去吧。”
吴岩笑着应承下来,略一沉吟,还是直言道:“还望柳大人知晓,柳大人资助我等在此立足,自是感激非常,无以为报,您身为大股东大东家,有什么吩咐我等也自当赴汤蹈火。”
“但是,我等出身草莽,向来耐不住管教。之前已经做了很久节度使手中的刀俎,没有自己的选择。脱身军伍,创立佣兵团,本意就是依照自己的意愿,办些实事,维持生计。说句难听的,如若柳大人因为自己东家的身份,意图将我等变成您的私人武力,任由您随意驱使,那咱们只能谢过柳大人的好意赠施,哪怕在困难也要靠自己打拼了。”
“我等之前商议了一番,您东家的身份永远都在,可以对我们的行动和发展提意见和要求,但是也希望给予我们充分的自由,让我们成为独立自主的势力,而不是您的刀剑。”
吴岩说罢,柳正青长久地看着他,双眼眯起,俄而开怀一笑:
“尔等志向,我自是了然,也是相当佩服。”柳正青停顿一下,复又说道:“老夫虽然自负,但也没有到想要把你们握在手里的地步,此番前来也不是来摆官威、示人情的。”
“哦?”这倒是出乎吴岩的预料了。
“我既然是敌敌畏佣兵团的东家,你们佣兵团做的事情虽说是出于个人的意愿,但总归有我的影子在。因此我此番前来,是想和诸位商量一些事情,嗯,换句话说,就是提几点要求,毕竟你们如果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对我的影响,终归不太好。”
吴岩理解了柳正青的来意,看来这老狐狸是怕自己等人瞎鸡儿胡搞乱搞,搞臭了他的名声啊。
“哈哈哈,柳大人,您来的刚好是时候,咱们和您考虑得是一样的,正好没有头绪呢,您的到来给咱们带来了希望的曙光、明亮的道路啊。”吴岩随后就将众人正在制定规章而没有成果的事情与柳正青说了。
有了柳正青这样一个混迹商场和官场的老狐狸,众人讨论起来就有方向了,再结合军规和吴岩“家乡”的佣兵规矩,敌敌畏佣兵团的思想准则和纪律规章就呼之欲出了:
一、首先要坚持民族大义,不得做损害我汉族百姓和国土的事情,虽万金也不能行;
二、遵纪守法,不得自恃武力,斗殴滋事,为乱乡中,禁滥杀无辜、抢劫财物、奸**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