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吴岩身边的众人,也是平地里一声吼,马车都不要了,直冲冲地奔过去。
只剩下了目瞪口呆的吴岩和浑浑噩噩的张大江,还有脸色阴沉的王印其。
三人只好一人驱一架马车,慢慢跟过去。
果然美女即正义,痴汉忘命冲。
刚腚子比之前跑得更迅猛了,一路绝尘,其他人只能望着他肥硕的圆滚滚的驴腚,在后面吃灰。
吴岩这才想起来,这些个人好像差不多都是二十左右的年龄,还没有成家,原因基本都是——穷。
也只有这样年轻又单身的穷苦少年,才没有变成老兵油子,依然怀着满腔热血,不计后果地去实施吴岩疯狂的计划,营救张大江,没有牵挂地说走哪儿就走哪儿。
除了刚腚子这个已经年逾三十的家伙,他除了穷,还有丑、脏、矮、胖……
算了,人生已经如此艰难,有些事情就不拆穿了,姑且还是把刚腚子当做和其他人一样的少年郎好了……
处男见了美女,犹如黄皮子瞅见了鸡。更别提这些都舍不得钱在老营妓身上的少年们,别提跑得有多快了,吴岩只能看到眼前的黄烟。
刚腚子等人跑得快,战斗结束得更快。
毕竟美女御姐气势如虹、声音婉转、姿态优雅,嘴里还念着“青蛇腾云”、“仙人探海”等高深莫测、牛皮哄哄的剑诀……
那…肯定…是打不过满口黑牙、每句话离不开生殖器官、肥胖丑恶的劫匪首领的。
因为美女御姐的招式确实听起来霸气、看起来优美,实则是没有根基的花架子。
反观人家首领,一手提一个大板斧,没有花里胡哨的招式,就是简单的劈、砍、剁、砸、挑,两个大板斧抡得虎虎生风,斧斧阴险毒辣。
此消彼长下,方才还霸气无比的美女御姐,此时完全成了被耍得团团转的小绵羊,招架都很成问题。
纲腚子赶到的时候,美女御姐的仆从和马都被劫匪们一人一刀给剁肉块儿了,而摔下马来的美女御姐正被众贼匪围在中间,被劫匪首领戏耍着,疲于招架。
那匪首估计平日里也缺乏娱乐活动,也不打算速战速决,随意地抡着板斧,消耗着她的体力,口中秽语不断:
“小娘子,身手不错嘛,腰腿也挺灵活柔软啊,看来不少‘练’啊,这会儿爷爷先用斧头和你练练,等会儿回寨再用爷爷的长枪陪你练,哈哈哈……”
“呸!”美女御姐何时受过这等侮辱,啐到匪首的脸上,匪首也不恼,露出黑牙嘿嘿一笑,用手背抹去脸上的口水,痴迷地问一问,伸出舌头贪婪地舔了去,一脸陶醉:
“甜,真甜!香,真香!可惜是头烈马,不过爷爷我喜欢,骑着肯定会很有意思。”
美女御姐感到一阵恶寒,四周全是一脸怪笑的劫匪,心里顿觉无力,一想到自己接下来的遭遇,更是绝望无比,还不如自我了断了算了……
正在她要提剑自刎之时,听到了狂奔而至的脚步声,看到了飞卷而来的黄烟,面色一喜:“救我……”
然而黄烟散去,显现出刚腚子脏得掉渣的脸,她想:“我还是去死吧,这个脏汉子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人”,又要提起剑……
刚腚子根本没有注意到,美女御姐看到自己时眼睛里闪过的失望,他的眼里只有一张绝美的脸庞,此时因为羞怒而两颊通红,眼里都是委屈和绝望。
犹如受伤的可爱小兽,让人生怜。他感觉自己的胸膛被无边的战意填满,此时只想杀人喝血。他大吼一声:“逆贼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