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尘大发正室又有一子,而其亦乃咄咄逼人之主,几从出生时,尘立于尘府即未被待见。
直至一年前家中管家因犯错为尘大发活活打死,换一新之管家顾管家,方令尘立于府中日子稍好。
言及此尘大发,早年间尚可为,直至将镇上之地皆收得七七八八后即换一副面孔,对手下之租户可谓手段用尽,不榨干最后一点价值不算完。
此仅一部分,于镇上观中之家中小姑娘,想尽法得之,而后再一脚踹开,家中正室见尘大发未领归府里,亦睁一眼闭一眼。
本以为日子即如此一直过下,孰知前几日尘大发又思出一榨油之计。彼将镇上之地租金提升三成,若不欲提升租金亦可,然须将自家之女子送进府中当丫鬟。
众人皆知尘大发之为人,谁敢将己之丫头送进尘府?此时尘大发方说出真意,彼言不欲当丫头亦可,然须每月将自家丫头送进府中一日,一日后即可离,如此则此月租金能与原本同。
闻此言,租户们气之青筋暴起,恨不得当场打死尘大发,然又惧尘大发手下打手众多,真欲动手,常年操劳之庄稼人何处打得过吃肉之打手。
孰知晓送进去之一日是何为?
众人不得不坐一起想法子,讲道理必没戏,彼尘大发若真乃讲道理之人彼等亦不会聚一起想法子矣。
直至半夜,油灯烧完一盏又一盏,众人于一声声叹息中无能摇头,乃至有人已思过依尘大发之行。
此时忽有人起立,一脸亢奋曰:“彼尘大发不欲令吾等活,那彼亦莫想活!”
此言仿若一导火线般,瞬间点爆众人心中怒火!言罢即干,尘大发手下租户三四十人聚一起,偷偷摸至尘府各个角落,彼等手持未被点燃之火把,直至众人到位后,众人方拿出火折子点燃火把,不同方向之火把瞬间引燃尘府。
尤是柴房,熊熊大火烧得整个尘府如热锅上之蚂蚁。众人又惧尘大发侥幸逃走,以石堵尘府大门!尘立尚在睡梦中即闻有人大喊着火矣,起身观之,熊熊大火如猛兽般无情吞噬人类,其心似无那般恐惧,此感觉仿若即将解脱一般,此变态之一家,烧死也罢,此变态一家中之己,死了也罢。
其缓缓闭目,想象己被此火焰带走。忽一发烫之臂一把抱起尘立,一瘸一拐将其带至仅管家知之后门,二人才勉强逃出。
实知后门尚有尘大发与其正室,惟今夜尘大发于柴房旁之小房子里与丫鬟私会,而正室亦偷与打手于他室彻夜长谈。
火势一起,尘大发离柴房最近,尚未及跑即被火焰吞噬,而正室亦在穿衣上误了逃跑时间。
如是,为害一方之地主尘大发及尘府皆消失于大火中。亦无人在意逃出之一尘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