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似乎特别有缘分，在一起也顺理成章。她乖巧听话，又活泼开朗，很快就能融入我的圈子，周围的人也都很喜欢她。”

“那你呢，你不也是因为喜欢她才跟她在一起吗？如果我没有找到证据指向她杀人，你们已经结婚了。”

“确实是这样。”唐敬尧没有否认。

“我想知道，当初你的父母不同意这门婚事，你是怎么说服他们的？”

唐敬尧视线微垂，烟雾飘渺中说道：“姜影怀孕了。”

当初入狱的时候，孟恬看过姜影的体检报告，她并没有怀孕。

“不过，孩子流产了，而且是因为我。”唐敬尧说：“有一次在内陆玩，跟人打了起来，姜影替我挨了一脚，这一脚不但让她失去了孩子，而且还因为大出血，切除了子宫，从此丧失了生育能力。”

孟恬很是震惊，“所以，你是因为愧疚，才决定娶她？”

“愧疚只是一部分，像你刚才说得，我如果不喜欢她，也不会勉强和她在一起。”唐敬尧点了点烟灰，“我下面说得话，你可能会觉得我很渣，但这是我的实话。一开始，姜影的确让我很喜欢，就像在身边养了一只听话的小猫，但是时间长了，我对她的热情开始退散，不知道为什么，她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在那柔弱的皮囊之下，似乎还住着另外一个人，一个陌生的人。”

沉默片刻，他继续说道：“她入狱后，我的确是难过了一阵子，但更多的是前所未有的放松和自由，别人都觉得姜影是我的雷区，不敢提，我从不反驳，因为我也想时刻提醒自己，我还喜欢她，她对我依然重要，直到，遇见你。”

孟恬心头一震，望进他的眼睛。

“一开始，我的确是想报复你的，可是后来，这个想法逐渐开始改变，‘替姜影报仇’成为了我把你留在身边的借口。”唐敬尧用没拿烟的那只手勾起了孟恬的小指，“恬恬你还记得吗？你八九岁的时候来我家玩，自己爬到树上去救猫，结果人和猫都下不来了，我当时路过，你喊我阿尧哥哥，让我帮你。”

“你没帮。”孟恬还记得那件事，撇了撇嘴，“你让我自己跳下来。”

“你很害怕，但你也跳了，而我在下面接住了你。”

唐敬尧反握住她的手，目光真切，“恬恬，能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勇敢的再往我怀里跳一次，我保证会接住你，而且永远不会松手。”

“你不喜欢姜影了？”

“也许我对她只是喜欢，而对你，是爱。”

“你说这话，特像一个渣男。”孟恬嗔骂，但眼眶却有酸涩的感觉。

“姜影的事，我很抱歉，但你要相信，我会处理好，如果最后，我仍然让你失望，再提离婚的事，好不好？”

孟恬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他的美色蛊惑了，所以才会鬼使神差的答应他。

但这样，是不是对姜影不公平。

她毕竟为了唐敬尧，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孟恬带着这样的纠结，直到第二天上班。

“小孟，来我办公室一趟。”局长像是特地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