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有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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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扫视全场，很满意众人表现出来的敬畏样子。这种感觉很受用，甚至让他对何晨的怒火，也烟消云散。

他若不整这么一出，大家怎能知道自己的厉害。

笑吟吟抬头望天，还有半刻就要正午。

于是对姬厉说道，“既然你来了，就让姬昌退下，由你和我一起主持祭祀仪式。”

姬厉依然无精打采，淡淡道，“也好。”

姬昌忙将一捧书简递给他，“这是颂辞。”

姬厉强打精神，高声朗读：“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岐周来假，献祭首子。受命咸宜，百禄是何……”

…………

何晨趴在地上，听着颂辞大概像诗经中的句子。似懂非懂不明所以，原主只顾打磨身体，一定没多读书。当然，自己也最烦背诵古诗。

忽然，听到那句“献祭首子”。

献祭首子！而且，是姬厉说要献祭首子！

猛一点头，心道有了。

挣扎着抬起脑袋，大声喊道，“献祭首子，并不是大商祭祀的传统礼仪！”

姬厉被他打断，只是叹了口气。

祭司却又燃起怒火。“再聒噪，先割了你的舌头！”

脑袋都要没了，你用割舌头吓唬谁呢！何晨又喊，“你是不是假祭司，这都不懂！”

假祭司！他深深为自己的职业自豪，绝不许有人怀疑他的身份。

立刻就以专业的口吻回答，“祭典中确实没有献祭首子的礼仪，但这个习俗世代相袭。第一胎孩子，就像春天第一批吐穗的谷物，秋天第一波降生的牛羊，都应该是属于神的，将他们还给神，必然会得到庇佑。”

何晨很失望的样子，“竟然有这样的习俗啊。那么，有没有献祭首孙的习俗。”

祭司忍不住桀桀而笑，“并没有。你就安心等着被割掉脑袋和四肢吧。因为你真的没有机会为姬家生下首孙，想多了，想多了啊。”

铺垫的差不多了，何晨突然提高嗓门，“可是，今天的祭祀，我并不是首子。”

他的话几个意思？

广场立刻传来嗡嗡声。“太姒是姬昌正室，她儿子姬发，才是正经嫡长子。”

“错了错了，姬毛的母亲嬴氏，乃是龙方公主，若不是离家出走，主妻的位置谁也抢不走。”

“那就奇怪了。不是首子……难道姬毛不是姬家的种……”

“啊呦，虽然大家都这么想，但你说出来就不对了。

祭司在空中狠狠一挥手，广场上又安静下来。

他一本正经地看着何晨，“你不承认自己是姬家首子？很好，只要你对世人宣布，再不是姬家子孙，从此以后与姬家势不两立。我可以保全你的小命，将你带往朝歌。”

让姬家声名扫地的事，他是非常乐意去做的，这完全符合大商的利益。至于这个少年，以后有的是机会拿他献祭。

何晨心中一动，但看到他不怀好意的笑容，尤其是格格巫一般的长相，就将他的提议断然否决。

以后像丧家犬一样活着，还不如马上死了。

立刻啐了一口，刚才跌落在地，他嘴里真的有沙子。“是姬家将我养大，就算不仁，我也绝不能不义。我的字典里没有“背叛”两字。”

此言一出，姬家族人立刻一同喝彩。

姬厉这时深深望了姬昌一眼，然后低头叹息。姬昌则偏过头，脸上阴晴不定，也不知心中所想。

祭司终于不耐烦，“那你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