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维多利亚的遭遇,奥托并没有太大的兴致,反正对于试验的结果,他都是了然于心。
奥托的面前有着一个装置,那是一个奇怪的罐形装置,约有八九尺高里面装着不知名的幽蓝色液体,装置的外面连接着奇怪的管道不知道通向哪里。
但这些并不是让她最惊讶的,让她愣在原地的是在那个罐形装置中竟然沉睡着一个和奥托一模一样的人。
一样的身形,一样的发色,甚至连容貌都没有丝毫的偏差,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就是里面沉睡的那个只穿了一条裤子……
“理论完全可以,但是为什么一直都在失败呢?”
奥托撩了一下身侧的金发,将信件放到了一旁的工作台上,随后自顾自的走到那个仪器边上,从一旁的电脑侧边拉出了一条拇指粗的数据线,随后将数据线的接口插进了自己的后脑勺。
那具培养仓中的身体是以数块至纯源石作为能源,再结合泰拉现有的加工技艺和虚空万藏的理论技术创造出的一具义体。
用多种金属混合锻造而成的机械骨架,而外貌和大脑则是利用源石的记忆性创造的实体数据库,大脑是为了承载的意识,毕竟那是奥托在这个世界能找到唯一的下位替代了。
这次试验依然是将自己的意识投射进培养仓里的义体中。但鉴于材料和介质的特殊性,意识的上传可能会有严重的数据延迟。这导致奥托在多次投射意识的时候,只能控制义体的部分功能,没有完全控制的能力。
但是,只要能控制身体的部分功能,那就证明他完全可以彻底操控这具义体,不过是详细数据的误差而已。
“但愿这次能够顺利。”
奥托语气轻松的说着,其实每一次的试验都非常轻松。
毕竟奥托来到这个世界时根本不是肉体,而是一具魂钢义体。
倘若还是曾经的肉体,那样充满活性的神经元就像是新生的婴儿,而奥托本身的意识入侵有很大的可能会刺激到大脑中的惰性病灶,从而造成异常的神经元放电导致大脑本身的损伤。
这可不是小事情,如果发生这种情况,脱离于意识中枢的奥托又在新生的大脑中遭到重创,那时没有凭依的意识就像是落在手心的雪花,一触即碎。
而奥托现在的魂钢义体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个,在投射的过程中,奥托完全可以保持清醒,随时结束投射的进程来避免失误的发生。
奥托的意识沉寂于虚无的黑暗之中,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睡着了又像是醒着,是一种介乎于两者之间的奇异状态。
他非常熟悉这种感觉,每一次更换魂钢义体的时候,都是这种感觉。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撕裂,流逝到另一个地方,这种感觉对奥托来说并不陌生,只不过这一次终点有着更多的不确定性。
不知道过了多久,带宽的限制让意识的传输变得缓慢,但奥托紧盯着终端上面的数据,目前没有任何差错。
说实话这具义体制造的非常草率,奥托只是拿他当做一个踏板,来验证自己的思路是正确的。要是投入实践,这具义体还远远达不到奥托的要求。
骤然间,奥托能感觉到一点东西了,是粘稠的液体堵塞着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他用尽力气也只能轻微的移动一点小拇指。
而自己从诞生移动拇指的想法到身体做出切实的反馈,这中间有着将近数十秒的延迟。
不过奥托并不气馁,至少证明自己的想法没有太大的问题,源石的确可以成为意识投射的容器他还想活动一下这具身体别的部分,可费尽力气却无法行动!
无数条错综复杂、混乱不堪的信息如潮水般疯狂地涌入他的脑海之中,仿佛要将他的思维淹没。这些信息相互交织、缠绕,让他难以分辨和理解,就像是一堆乱麻一样,令他感到无比困惑和迷茫。
他好像看到了一个蔚蓝的星球,一个不同于他的世界的星球。
几个大陆的板块上冲起无数的导弹落在了其他的大陆板块之上……
战争,这是一个残酷而无情的词汇。它带来的只有毁灭和破坏,让大地满目疮痍。在战场上,士兵们手持武器,互相厮杀,鲜血染红了土地。无辜的百姓成为了牺牲品,他们的生命在战火中轻易地消逝。城市被摧毁,村庄变成废墟,人们失去了家园和亲人。
屠杀更是一场噩梦,它是对人性的背离。侵略者毫无怜悯之心,肆意杀戮,无论是老人、妇女还是儿童都无法幸免。却又真实地发生在历史的长河中。无数的生命在屠杀中凋零,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悲伤和痛苦。
战争与屠杀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血腥而恐怖的画卷。它们见证了人类的黑暗面。
“为什么源石记录了这些东西?难道说源石记载了那个文明的毁灭?”
奥托尝试抬起手臂,将这些数据保存起来,但这一次十几秒的延迟后身体却依旧没有做出应有的反馈。
这是为什么?信号传输出现问题了?
奥托忍不住思考原因,而就在这个时候,无比强烈的刺痛如一把重锤敲击在神经中枢上,无比混乱,零散的思维无法构成明确的想法,此时的他才算是真正的进入了一种无意识状态。
而下一秒奥托看到了一个踉踉跄跄的人影浑身沾满了血液,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爬到了一个控制台前。
奥托的意识上前走了两步,看了一眼控制台,这好像是一个大功率的信号传输装置。
“人类……已…经…无药…可救了,外面……的高级文明…能拯救这片大地……”这个男人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摁下了按钮。
一伙姗姗来迟的士兵一起举着武器瞄准了这个男人……
“奥托,看来这个世界远比我们那边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