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每年都要支出一大笔费用来处理,气象台由此而来,他们充当气象的检测者,也是这些不良影响的剪除者。偶尔也配合西海岸灯塔,充当海上的清道夫,从根源短暂解决问题。
但黑商人着实烦这些人,灰雨奈何不了他,但气象台却次次拿着王都议会和王室许可向他公然掏要费用,可对方的行为无形间又消除了潜在的许多厄运,间接帮助了他的位阶。这份钱只得不情不愿地交出去了。
黑商人手上的生意还有大部分事情都交给老伍德去办了,这位前戒律主教办事老道,有他处理,黑商人便能安心躲在他的阁楼里面。
整个黑山伯爵府邸冷清得很,仿佛一间鬼宅,最热闹反而是厨房和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书房,据说夜晚巡逻的督察们有时会听见来自府邸的狂笑。
黑商人靠在软椅上,周身毛毯厚重,加上有因素素材和诠释物组合而成的暖炉持续供热,黑商人竟产生一丝困意。他懒地驱散,便合衣闭上眼小憩一会儿。
久违的梦境中,他竟然梦见了曾经的大公,他笑着和他说,希望他能不要那么严肃,做人要放轻松。黑商人似乎是下意识的答应,他愿永远追随,即使时间要超过了契约纸页存在的极限,可誓言并不废弃。
他们相谈甚欢,黑商人甚至不愿意醒来。
黑商人假装看不到厄运的警示,总有人甘心为了解一时渴,而咽下毒酒。能把位阶无声无息地拖入梦境本就不正常,除非是位阶本身并不排斥。
黑商人甩开梦中看似美好的毒酒,从梦境的囚笼中直接摆脱。他环视周围的一切,安逸的环境终究不是他的该待的地方。
正如“丰收.受难日”的真意一般,他的重生本就是在受难的死亡中复苏的。简单打理了一番,他走出阁楼,摇动了挂在墙边的铃铛。
几分钟后,阿里来到黑商人面前,恭敬地问道:“先生,有何吩咐?”
“备车,调一辆时间最近的列车,我要去圣城。”他说道。
阿里浑身一抖擞,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要被点燃了,不是害怕,有种莫名的兴奋。圣城正是枢机会议的时候,这种规模的会议上甚至能有可能更替教宗。
可以说,戒备最严的圣城,此时暗地里头明争暗斗不断,位阶争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是来自次大陆的战士,即使皈依教会,天生好斗争强的血液流淌在他的身体中。
“是,先生。”阿里应承道。
半小时后,两人已经一块坐在了一趟直通圣城的专列上,“我去趟圣城的浑水,你倒是兴奋了。直面教宗,十死无生的局面,我拉你下水,还不抓紧时间跑路。”
“我替先生踏踏实实做事总比跑路了之后,再被先生逮回来要好吧。”
阿里摇头,他们这些黑商人手下的亲信,都受了黑商人的大恩惠。有背叛心思的,像是某一个怀疑青染身份的司机,现在已然查无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