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才不要嫁人呢,女儿要永远陪在爹爹身边!”王文竹撒娇的说道。
“傻孩子,哪有姑娘大了不嫁人的!成天跟在爹身边,像什么话!”
“不嘛,就不嫁人,哎?爹在忙什么呢呀?”王文竹看着桌子上写的乱七八糟的纸,问她爹道。
王舜叹了口气,便将早朝上遇到的难题跟王文竹说了一遍,这不皇上要解决流民安置的问题,现在想不出合适的办法吗。
总不能如哀章那个奸臣所说,一言不合就抓人流放充军去吧,那还不得激起民变来啊。
王文竹听见哀大头他爹又不干人事了,气的骂了半天,然后又安慰她爹道:
“爹爹别急,不如我明天上学去问问文哥吧,他懂的可多了,没准儿他能有好主意呢!要是他真有好主意,女儿立马回来告诉您老人家!”
王舜苦笑着点头,心中却没寄太大希望。
刘叔文一个太学生而已,年纪轻轻能捣鼓出一些新玩意已经不容易,可是论起处理国家大事来,他肯定差远了。
在王舜眼里,刘叔文就是个孩子,又没做过官,他能给出什么好主意呢!朝廷里那么多的大臣处理了多年政事,对此事都解决不了,极为头疼呢。
只是他看王文竹十分推崇刘叔文,不忍扫了王文竹的兴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王文竹便跑到了刘秀家中与众人汇合。
众位兄弟昨夜睡在火炕上,同睡一铺炕,同盖一床被,睡的那叫一个热乎,见到王文竹后,纷纷跟她吹起了牛X,这火炕多么多么暖和,多么多么舒服,羡慕的王文竹找刘秀墨迹了一早上,把正事都给忘了。
上学路上走到半路了王文竹才想起来老爹的难题,于是在车厢中问刘秀:“文哥,我有个问题想听听你的想法可否?”
刘秀说道:“有话就说…”
王文竹:额,我记得文哥之前跟人说过这话,好像还有下一句来着……
“嗯,你说城外现在来了那么多的流民,时间长了还不得出事啊?”
刘秀听她竟然说的是这事,好奇的瞥了她一眼,“你个小孩子家家的,没事关心这些事干嘛,你又管不了!这些事不是朝廷应该去想的吗?”
“哎呀,我这不就是好奇嘛,自从这些流民来了之后,听说城里治安都不好了,总丢东西!文哥你说,朝廷会怎么安置这些流民呀?”
王文竹好不容易才找了个理由遮掩自己的意图,将心中问题问了出来。
挤在车厢里的众兄弟们听见这个议题,也都十分感兴趣,毕竟大家出来上学读书就是为了以后能够做官,而王文竹提的这件事,恰恰是当官的需要去解决的事情。
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的出主意,有说应该开仓放粮赈济灾民的,有说应该追究当地官府责任的………
刘秀只是默默听着,一直没发表意见。
王文竹听大家乱糟糟说了半天,也没听见一个能解决问题的具体建议。
她见刘秀一直在听大家说,始终没说话,便问他:“文哥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到底怎么看这个问题啊?”
刘秀随口说道:“这事儿其实好办,非常容易解决,我早就有个主意,只是我觉得朝廷里能臣众多,肯定有人能够想到,所以我才没说。”
众人一听顿时呆住,这问题文哥刚才说什么?非常容易?咱们没听错吧?
王文竹听了却十分开心,就知道你会有办法。
“那文哥你快说说啊,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办法!”她拉着刘秀的袖子央求着。
“好吧,你想听那我就说说,这个办法就叫以工代赈。”
以工代赈?众兄弟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于是都聚精会神的听刘秀接着往下说,这也是难得的一次学习的机会呢。
“以往朝廷赈灾,无非就是开仓放粮,施舍些稀粥什么的,我觉得那样治标不治本,老百姓只能被动的等着朝廷施舍,一旦朝廷动作慢了或者停了,百姓还是活不下去,甚至是开始铤而走险。”
“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认为当下能给这些流民百姓找到一份能够养家糊口的工作才是正途,这些流民有了活干,能赚了钱能够养家,就不会生变。”
“可是文哥,这工怕是不好找啊,城里哪有那么多工作可做啊,你忘了阿伦和秀儿啦,他们进了城根本找不到什么活儿啊!”王文竹插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