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右足一点,紧接着推窗而出,口中喊道:“贼人休走。”
胡大有紧随其后,也跟着从窗户跃出,上了屋檐。随即兔起鹘落几下,消失不见。
屋内的梁王和陆乘风面面相觑,饶是梁王走南闯北征战多年,现下心里也有点慌神。
毕竟今夜诡异之事层出不穷。敌在暗,我在明,此番情景又与沙场征战不同。
陆乘风关上窗户,从破洞处往外看去,只见窗外星光点点,夜空深处像一个幽暗深邃的万花筒。陆乘风只觉得魂魄都要被吸了进去。
一恍神间,陆乘风转头看向屋内,只见梁王仍端坐在桌旁。但梁王的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剑,这把剑的主人是一个身形瘦小的蒙面黑衣人。
陆乘风吓退了几步,对着黑衣人说道:“你,你,你是谁?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陆乘风随即高喊:“白胡子!胡大有!快来!”
但屋内除了陆乘风和梁王的喘息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那蒙面的黑衣人静的像一尊雕塑。
黑衣人从腰间拿出一捆绳子,抛给了陆乘风,又用剑尖指了指坐着的梁王。陆乘风立刻会意,知这黑衣人是让自己将梁王给绑在椅子上。
虽不知黑衣人是何用意,但眼下也只得顺从。陆乘风拿着绳子说道:“黑,黑爷,我绑就是。您可千万别伤了我爹爹。”
梁王大声说道:“儿子,不用管我,你快走,爹爹能拖住他。走啊!”
陆乘风对梁王使了个眼色,手中不住的摸索着绳子,一边上前一边说道:“没事爹爹,黑爷怎么说咱就怎么做。再说了,咱们的亲兵不是已经到了吗?”
说到这时,陆乘风已经走到了黑衣人和梁王的面前,就在黑衣人转头看向窗外是否真的有亲兵到来的时候,陆乘风突然一抖绳索,一个早已编好的绳套在空中迅捷无比的划了个半圆,套住了黑衣人的上半身,将其双手牢牢的捆在了身体两侧。
陆乘风大喊道:“爹爹,拿剑!”
梁王赶忙转头去夺黑衣人手中的剑。
只见那黑衣人丝毫不慌,身子像突然缩小一截似的,柔弱无骨的从绳套中钻了出来。然后顺势转身,伸出右掌击向陆乘风的面门。
陆乘风赶忙双手抱头。谁知黑衣人的右掌只是虚招,趁陆乘风抱头的空当黑衣人又闪到了陆乘风身后,左拳暗出砸向陆乘风腰间,登时将其击晕。
梁王大惊,刚要起身向前,只见那黑衣人朝着梁王舞出一阵剑花,逼得梁王不住的后退。
就在这时,黑衣人俯下身去,伸手托起陆乘风的后腰,随后转头,跳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