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醒来后,满脸的疑惑,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他看向身旁酣睡的女儿,使劲晃了晃自己的脑袋。
“醒了?你们父女俩是有多困,买完东西就开始睡,总算是醒了。你们要配的锁,我已经挂在你女儿身上了,记住,最好一个月之后再摘下来。”
中年男人轻轻把女儿叫醒,见到那双熟悉的眼神后,这才猛地记起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个锁店。
“秦大师......我女儿痊愈了?”
“现在还有些虚弱,养一个月就好了。”
“多谢秦大师,大师真是英雄出少年。哦,对了大师,我要付多少钱?”
“已经付过了,不记得了?”
“付过了?”中年男子打开手机,一看自己居然付了两万块。
两万块?一把锁凭什么这么贵?
中年男人想说点什么,但看着气色好了很多的女儿,便没有心情去纠结诊费了,心里暗暗给这个秦木火贴了个标签,奸商,大大的奸商。
这对父女睡了一个多小时,此时已是晚上九点多了,送父女二人出去后,秦木火就把卷帘门一拉,关门歇业了。
他坐到电脑桌旁,拿出手机打了一个视频电话,一阵音乐过后,视频接通了。
手机屏幕里出现了一张黑乎乎的脸,占满了全屏,只露出两只白眼,吓了他一大跳。
“我去!我说离大妞,没事你翻什么白眼,你这是要吓死我啊!”
“怪我喽?谁让你这么晚给我打视频,不知道我要敷面膜吗?”
“离大妞!你下次做敷面膜能不能换个颜色?弄这么黑乎乎的东西干嘛,没被那些东西吓死,早晚得被你吓死。”
“吓死拉倒,省的出来祸害人。怎么样,这单生意干完了吗?”
“那肯定啊,我秦某人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次赚了多少?老规矩,我要六成。”
“刨去精神损失费,净赚一万八。”
“行啊,小神棍,你还真是一个做奸商的好材料啊。”
“你可别乱说,奸商我可不认啊,是客户自己愿意多给的。我秦某人做事向来是童叟无欺,一律只收两千块。”
“得了吧,在我这就别装了。没事就挂了吧,别耽误我敷面膜。”
“你以为我愿意看见你这张大黑脸啊!我只是想告诉你,下次再有这样的病人,你提前做点铺垫,别每次都让我去解释,行不行?”
“真啰嗦,挂了。”
“你!......”
秦木火看着突然挂断的视频,恨的是牙根痒痒,这个臭娘们,每次都挂的这么快。
平复了一会心情,他给离久转了一万零八百过去,然后走到二楼的一处露台,从箱子里拿出一罐啤酒,靠在了一个躺椅上,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天上的星星发呆,不时的拍死几只吸饱了血的蚊子。
岳熊市没什么夜生活,这个时间点,城市的人们大多已经归家,一家人各自抱着手机,刷着那些空洞无趣的短视频,一直会刷到后半夜。
一缕缕的微风吹过,身上的热气被微风带走,他缓缓闭上了眼睛,陷入了一种玄而又玄的入定状态。
每到晚上空闲的时候,他都会来露台躺一会,学着爷爷的姿势,一入定就是一夜。
迷迷糊糊中,一段段往事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似乎在时刻提醒着他,不能忘记自己是谁,不能忘记不知所踪的爷爷,更不能忘记爷爷曾交代自己的事情。
……
……
二十五年前的一天晚上,一声婴儿的啼哭,响彻在这间锁店,爷爷根据时辰掐指一算,这娃娃五行缺木缺火,就给这个小娃娃取名叫秦木火。
当晚,爷爷把他的一截脐带拿走了,直到第二天早上,爷爷才醉醺醺的回来,似乎喝了不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