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杨清带着狗娃子一路狂奔回观匠村时,却发现村口围了一大群人挤在一起不知在干嘛,杨清仗着个子小从人群中挤了进去,才发现原来是村里的狩猎队回来了,他的父亲老杨也在其中。
话说这观匠村名字的由来,年老的长辈说,之前有县令因为喜好机关木匠,听闻这个村子有一奇人手艺非凡特来拜访,而后这个小村庄便被取名为观匠村。现如今村长老匠头到是十里八乡闻名的木匠,但到底有没有县令来过村里拜访,倒是无人能说个明白。
人群中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气氛,原本十多人的狩猎队只回来了七八个,被誉为村中第一猎手的老杨身上也挂了彩受了不轻的伤,身上处处有着野兽的抓痕,腰部更是绑着已经染红了的布条,杨清看到父亲受了这么重的伤,连忙从人群中挤了出去跑到了老杨身边担忧的问道:“阿爸,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东西干的?水根大伯他们呢?”
老杨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和村民们,沉默的把头低了下去说到:“老匠头呢?我要见他。”还没等老杨把话说完,旁边的一农妇便哭着冲向老杨,颤抖的抓住老杨的手说:“老杨,你水根哥他们人呢?你老实跟嫂子说,不要吓我。”
那农妇见老杨沉默的低下头,没有回答他,更是急的慌张,顿时瘫坐在地上痛哭,身边的村民也都沉默了下来,连忙安慰起坐在地上的农妇。
“不用找,我来了。”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个满脸皱纹,一头白发的老头,他杵着拐杖,一步步的走向正在地上哭泣的农妇说到:“哭什么哭,水根他们现在生死不明,你就在这里哭?你是想咒死他们吗?”那农妇一听到这句话,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哭丧的脸瞬间停住,看向老匠头,又转头看向老杨说道“杨老弟,你水根哥他们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啊。”
老杨眼神望向了村长老匠头,在看到老匠头微微点头之后便对众人说道:“今天寅时我们趁天还没亮上山便分成三队向三个方向狩猎,我们约定好卯时太阳下山时在一处地方汇合,结果没过多久我们碰到了狼群,那狼崽子起码有十几条,我们只能先行撤退寻找另外两队汇合,一段时间后,我们碰到了义富老弟,不久后,又碰到了那群狼崽子,那群畜牲跑太快,我们摆脱不掉,只能反身杀回去,宰了两条畜牲后,突然听到一声狼嚎,剩下的狼仿佛接收到了命令一下退走了,我们不敢继续呆下去,急忙撤退,可是我们一直等到天黑,申时了都还没见到水根哥他们,我担心天黑继续下去那群畜生又该蠢蠢欲动,就先带着他们回来了。”
老匠头听完这一番话后皱了眉头,思考一会儿说道:“你们这些受了伤的先回家躺着,等会我叫李大夫去你们家开点药,各家最近都看紧来别让孩子到处往外跑,杨老弟你晚点带着义富到我这来一趟商量明天重新上山的事。”说罢就从人群中走了出去,杨清望着那平时慈祥的背影原本驼着的背仿佛又矮了一些。
老杨看着坐在地上的农妇,刚想蹲下来安慰,却不料牵扯到了伤口,眉头皱紧,只好站着说道:“嫂子,别担心,水根哥他一向运气好,村里狩猎就数他经验最丰富,现在只是还没找到人,指不定是在哪里猫着呢,就凭那几条狼崽子,还奈何不了他。”
听了老杨的话,那农妇情绪慢慢的稳定下来。
转头的老杨看到杨清便没好气的骂道:“兔崽子,刚刚听你娘说这么晚还在村外耍,到时候被哪条畜牲叼走的都不知道,你下次要是再让你娘这么担心,以后就不准跟着我上山了,现在赶紧滚回家跟你娘报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