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江景之照常来到院子,刚一进门,就对上一双冷厉的眼睛,“我找小姐。”那双眼睛这才收回去,但他还是能察觉到对方的注意力在自己身上。
“喜鹊身体约莫估计快好了,我还要来嘛?”照常的束发。
说起这事,女孩整个人像打了霜一样地萎靡不振,“喜鹊昨夜跟我告辞,说到出府的年纪了,她想嫁人了。”
女孩不满意地嘟囔道:“嫁人就不能来我这了嘛。”
“她可能有自己的事。”
“可不管有什么事,她都要养活自己啊。喜鹊没有家人,又无法修行,跟着我,不比旁人好嘛?”
“各有归宿,想法不一罢了。”
女孩撇嘴,对男孩的回话表示不满。
“你既然喜欢喜鹊,为何之前她受伤时不给她丹药呢?”终于,他问出了埋藏已久的问题。
“是药三分毒……”女孩神色颓靡,“喜鹊无法修行,这些灵药用在她身上,肉体凡胎是承受不住的。”
这个世界,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修行,每个人都有修行潜质,但仅限于此罢了。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江景之想,自己或许应该在喜鹊离开之前在那里学如何梳发髻。
*
城南集市不允许马车进入,一到门口,两人便下了车,江景之这才一睹风貌。
女孩兴致缺缺,他却是有兴趣极了,城南集市设有牌坊,旁边立有两石狮,一眼里红光肆意,一眼中蓝光温和,红光舔舐爪子,蓝光趴着无聊地观看周围,活灵活现的。
一踏进牌坊,周遭空间扭曲一瞬,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置身宽窄的街道上,叫卖、砍价声接踵而至,好不热闹。
正当四人要走时,迎面而来四匹烈马并驱横撞而来,吓得周围人接连避让,江景之正要往那三人旁边靠,谁知其中一匹竟欺身而来,马蹄子都要瞪他脸上了。
突然,他胸口一痛,人立马被弹飞,下意识抓住要掉落的红珠子,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之间。他错愕地看向被人抱在空中面色镇定的女孩,只见她嘴唇一张一闭——“呆在原地干嘛?找死呢!”
喧闹的人声让他听不清对方具体说的什么,他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判断错误,可他觉得以女孩的脾气说这话很有可能。
疯马横冲而来,女孩要走,但春柳的速度比她更快,侧身跳开,女孩在半空发现在街中央不动的傻子,毫不犹豫从头发上摘下红珊瑚,甩手打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