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这个东西,有时的确让人难绷。当时的我们并不会感觉到什么,只觉得平常;但等到后来再回忆起的时候,就只剩下“这CD的生活”了!
我和江文漫的回忆也许正是如此。从前,这些都是我生活中的甜蜜,是我为数不多的开心;我那时从来没想到,会有一天,这些记忆会成为我痛苦的源泉!
我抬头看了一眼月亮,月亮此时正被几块阴云所遮蔽。我想我此刻一定狼狈极了,否则不会连月亮也看不下去!
江文漫,就像你最喜欢的那首歌里所唱到的一样:我们下个路口再见吧!
想到这里,我觉得心中一阵压抑。我突然有了一股想抽烟的欲望。我以前从来没有抽过烟,我也并不会抽烟,因为周围几乎所有人都告诉我,这么做是不对的。但我此刻就是有一种幻想——此时此刻,只有烟能抚慰我这满是伤疤的心灵,让我安静,让我解脱!
我想,如果生活真的是一场凌辱的话,那么烟和酒就是安全防护措施,它们能够减轻被“凌辱”时的精神痛苦。
我需要一盒烟。
我轻轻的走下楼,出了公寓。现在是凌晨1点46分,欲望的苏州城几近入眠。街上静悄悄的,十分清冷,只有道路两旁的昏黄的路灯,还在这无边的夜里陪我哭泣!
夜里的风有点急,也有点冷。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才找到了一家还开着的便利店。
店主是一位不修边幅的中年人,胡子拉碴,整个人看起来没怎么打理过。我进门的时候,他正靠在柜台上打游戏。他甚至都没有抬头看我一眼。
我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打完一局游戏。他打的,说实话,他的技术有够臭的。
他伸了一个懒腰,嘴里打着哈哈。看得出来,饶是这样的人,到了这个点,也有点熬不住。
“小伙子,你要点啥?”
“一包烟。黄金叶就行。”
店主转过身,去后面的架子上找烟去了。我还能听到他小声的嘀咕:
“现在的孩子,小小年纪,都不找好的学。真不知道,家里难道都不管教?”
我想他也许是误会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再怎么说,我也只有差不多一个月就18了。
这时,我突然注意到货架上的白桃糖……
店主把烟放在柜台上后,看我呆愣愣的,就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
“你还吃糖?”
“我为什么不能吃糖?”
我的反问属实噎了他一下,他把糖取下,也放在柜台上。
“一共18,微信还是现金?”
“再给我取个两块钱的火机吧。”
“20。”
我扫了钱,装上东西,准备离开。
“年轻人,少吃点糖,那东西对身体不好,容易得糖尿病!”
“没关系,大叔,能得糖尿病的男人都是小甜甜!”
我毫不留情,diss了回去。也许这就是男人之间的幽默感吧,毕竟不管活的多狼狈,笑永远都是应有的权利。
再说,没有幽默感的男人,和油漆刷的墙又有什么区别?(非黑即白)。
我回到了公寓,我住在2楼,楼道很黑。我尽力小心翼翼,不发出一点杂音——我不想打扰隔壁那位素未谋面的姑娘。
我没有回屋,反而径直走向阳台。月光依旧被阴云覆盖着,只能看到淡淡的白光。
我抽出一支烟,噙在嘴里。说实话,第一次抽烟,我还是有些激动的。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所有人都说这种事不对,心里到底还是有一些刺激。
我点了火,重重的吸了一口。焦糊味瞬间弥漫在肺部,我被狠狠呛了一把,剧烈咳嗽起来。去nm的,越咳越厉害,喉咙生痒生疼。这感觉,太tm绝了,一点也不好受!
我的眼里被呛出了一些泪,我抬头又看了一眼月亮。此时阴云已经散开,月亮一丝不挂的暴露在我的眼前。
“我m了,连你也诚心看老子笑话,是不是?”
我觉得我此时一定狼狈极了,像个小丑,对着没有生命的天体肆意发泄自己的情绪!
骂够了,骂累了,我无力的瘫倒在椅子上,觉得生机在一瞬间都消逝了。我想哭,也是我哭了。
“嗒”“嗒”“嗒”身后响起了一阵清脆的脚步。我转头看过去,是一个女人。
她只有18岁左右的样子,身形显瘦,长得高挑。她皮肤很白皙,特别是在月光下,像个粉白的瓷娃娃。身穿一袭粉白色吊带裙,脸上还略带倦意。
她很美,眼睛清明灵动,也是双眼皮,但没有江文漫的那么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