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总会做一些正常人做不到的事。

可惜，有些事就连她也办不到。

司徒碍人推开了门，一进门就看见，蛊身圣女还没有被救醒。

杜婆婆已经是当今蛊术第一人了。

然而就算她已用尽浑身解数，竟还是拿蛊身圣女没有半点办法。

司徒碍人上前将累的站都站不直的杜婆婆扶到椅上，对她问道：“怎么回事？”

杜婆婆摇头道：“她体内的蛊并不是寻常的蛊。”

“那是什么蛊？”

“气蛊。”

“什么是气蛊？”

杜婆婆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知道蛊是怎么做出来的吗？”

司徒碍人好奇道：“怎么做出来的？”

“准确的说，蛊是养出来的。”

“怎么养出来的？”

“蛊字，上虫下皿，自然是将蛇虫一类放在皿中养出来的。”

杜婆婆解释道：“寻常的蛊，大致来说，就是将各种各样的蛇虫放入同一皿中，任其相互吞噬，最终只留下来一条蛇虫。”

司徒碍人又问道：“最终的那条蛇虫就是蛊？”

“是的。”

“这是寻常的蛊，那气蛊呢？”

“气蛊，是以人的经脉为皿，并以各大高手的真气为蛇虫。”

“那蛊身圣女就是皿？”

“不是。”

“那是什么？”

“是蛊。”

“难道她本身就是蛊？”

“是的。”

杜婆婆叹息道：“她的经脉里充斥着阴煞之气，若轻易的拔出银针，她的真气就会如失去压制的洪水猛兽一般，将四周至少三百步内的真气全部吞噬殆尽，人若没了真气，就会彻底死掉。”

司徒碍人惊叹道：“这么可怕？”

“的确可怕。”

“那怎么办？”

“无解。”

“那若杀了她呢？”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若杀她一个人，能换来大多数人活下去，那我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可就算你杀了她，气蛊照样解不开。”

杜婆婆又叹道：“因为你只能杀死她的人，杀不掉她经脉里的真气。”

司徒碍人愣了愣，忽又眼神一亮道：“那我若杀掉她经脉里的真气，气蛊是不是就可以被解开了。”

“是的。”

杜婆婆黯然道：“但是谈何容易，她经脉里的真气可是吞噬过无数高手的真气后，最终留下来的，你的真气虽然也很浓厚，却远不能跟气蛊比。”

她接着道：“如果不能一次性的杀掉气蛊，你就一定会被气蛊反噬，待气蛊吞噬完你经脉里的真气后，你就会死。”

司徒碍人也叹道：“如此看来，确实无解。”

“对于你我而言，确实无解，但是还是有一个人能解。”

“什么人？”

“制蛊人。”

“制蛊人不会制出自己解不了的蛊？”

“绝不会。”

“因为制蛊人也怕自己不小心中蛊？”

“没错。”

“所以究竟是什么人制出的气蛊呢？”

“我不知道。”

杜婆婆指了指蛊身圣女，轻声笑道：“但她肯定知道。”

司徒碍人点头道：“她若清醒过来，我就可以直接问她。”

“没错。”

“只可惜她清醒不了。”

“清醒得了。”

“什么意思？”

“我虽救不了她，却能让她暂时清醒过来。”

“不拔掉她经脉里的银针，怎么让她清醒过来？”

“银针可以暂时拔掉，但是得让她经脉里的阴煞之气有真气可吞。”

“要怎么做？”

“要牺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