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率领着数万魏军,浩浩荡荡的返回魏国。
五国合纵攻秦这一战,虽然没有打到秦国境内,但也将秦军侵略的所有城池收复回来,这一战打的漂亮。
现在,在大部分魏国将士的眼中,信陵君就是他们的顶梁柱,是他们的信仰,只要有他在,魏国就无人敢犯。
可是他们的信仰,信陵君现在却有些愁眉不展。
这事还要来源于三天前,晚上的守夜士兵无缘无故死亡说起。
每晚值守的士兵,都会离奇死去,直到第二天才被人发现。
而这件事已经持续三天了。
“这件事,你们可有思绪?”
魏无忌看着麾下一众将士,却无人能回答,于是说道:
“去把侯嬴和朱亥请过来,再搬几具昨晚死去卒士的尸体过来,”
几名魏兵领命,转身离去。
没过多久,一位身着深墨色长衫的中年男子,一位身着粗布短打的短发汉子来到营帐中。
两人皆为墨家墨侠,在这次合纵攻秦时,保护了信陵君多次。
“见过信陵君。”
两人先与信陵君见礼,然后说道。
信陵君摆摆手,看向两人道:
“侯嬴先生,朱亥大侠不必多礼,不知两位这几天可曾听说过营中的流言?”
朱嬴点点头,说道:
“这些天,每晚值守的魏兵都会悄无声息地死去,却始终找不到凶手。
现在军营里流言四起,同袍战友间的氛围也开始变得压抑,甚至开始怀疑彼此。”
这时几具魏兵的尸体被搬了上来,被摆在地上。
信陵君示意朱嬴可以动手检查一番,朱嬴颔首,蹲着身子,在几具尸体间来回查看。
朱嬴边看边说道:
“这些伤口的边缘异常平滑,仿佛被精心雕琢一般。
内部的伤口则完全相反,被割开的血肉则极为毛糙,血液已凝固成暗红色。
这种独特的伤口,显然是由某种外形特殊,并且极为锋利的兵器所致。”
信陵君点点头,示意朱嬴继续说下去。
朱嬴站起身,在营帐内来回踱步道:
“这些兵卒死状都十分安详,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说明凶手是在死者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发动攻击的。
再者,军营周围的营墙、沟壕、塔楼等并未被破坏,说明凶手似乎能够轻易进出营地,却不被任何人发觉。”
说到这里,朱嬴一顿,看向信陵君。
“由此可以推断出,一,凶手就是我们军营内部的人,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避开营地的防御,悄无声息地接近值守的哨兵。
二,凶手的杀人手段极为娴熟,他肯定有着鬼魅般的身法,以及精妙的剑法。
但是无论哪种可能,都无法得知其目的,这样的话,突破口还在凶手特殊的武器身上。”
朱嬴说着说着,斜眼看向一旁的朱亥说道:
“今晚你和我一起,伪装成值守的哨兵,一探究竟。”
朱亥原本听得昏昏欲睡,这时听到侯嬴叫他名字,才后知后觉的回了一个好字。
信陵君见此微微低头,身体前倾,弯腰拱手道:
“‘无忌’在此先谢过两位墨侠。”
当夜。
乌云如墨,星辰稀疏。
侯嬴和朱亥,伪装成两名值守的魏军,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目光锐利的扫视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