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了好几次了，每一次和辛愿见面，他都不死心的尝试想影响辛愿的心智，但事实上，以他的实力，居然完全没有办法影响她，倒是林令儿那边，成功了几次。

王寒实的脸上，微不可见的闪过了一丝复杂。

“我……打扰到学姐了吗？”王寒实开口道，语气里似乎还带着些许抱歉。

辛愿从作业堆里抬起头来，摇了摇：“没有，作业我也不急着写。”

“那我可以向学姐提一个问题吗？”王寒实颇为诚恳地看着辛愿，道。

“你问。”辛愿把作业本合上，塞回了书包里，略带些困惑地看着王寒实。

王寒实的语气里略带了些许犹豫，他轻声道：“学姐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辛愿本想斩钉截铁的否认，然而想到近日的事情，她思索了一下，才回答道：“我承认有不可解释的东西，或者也有可能存在类似我们理解上鬼的东西，但鬼本身必然也是物质的，玄学意义上的鬼不存在。”

“鬼本身是物质的？”王寒实略有些困惑的发问。

辛愿见王寒实一脸茫然，愣了一下，才说：“哦，你还没学哲学。”

王寒实顿时有些一头雾水。

“简单来说，就是假如说世界上存在鬼，我们也应该去研究鬼是由什么组成的，为什么会产生，而不是去盲目的相信关于鬼神的传说。”

见王寒实似乎有些似懂非懂，辛愿思考了一下，举了一个例子：“你知道鬼火吗？夜晚的墓地，有时候能见到蓝色的火焰，这种火，在很长一段时间都被人称作鬼火。人们因此十分敬畏和恐惧它。”

“但实际上，现在我们知道，鬼火其实是人体中的磷元素燃点很低，自燃之后产生的现象。如果鬼真的存在，我认为它也只是一个类似鬼火的现象，我们之所以认为它是鬼，只是因为我们还不能了解这有关的知识。”

辛愿解释的很详细，语气也很真诚，王寒实听了之后，不免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好像有点理解辛愿的心智为什么难以被侵入了，玄学里的说法讲，信则有不信则无，辛愿在这方面非常坚定，没有心灵上的漏洞，自然很难被入侵。

辛愿的一番话，也让王寒实第一次开始思考，鬼存在的本质是什么，他为什么会拥有那些力量。

见王寒实似乎陷入了思考，辛愿有些困惑地开口：“我讲的不够清楚吗？是哪里没听懂吗？”

王寒实从思考中猛地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道：“磷元素是什么？什么叫自然之后？自然的后人吗？”

“……”

王寒实的提问让辛愿沉默良久，她才反应过来王寒实疑惑的点在哪里。

“我说的是自燃，自发燃烧的意思，磷……你是怎么考上浅川一中的？”辛愿略有些头疼的开口，对于学弟的呆蠢，又有了新的认识。

王寒实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尴尬的解释道：“我是文科生，数理化不好。”

想到早上王寒实问的那道物理题，辛愿勉强相信了王寒实的解释。

“那你现在听懂了吗？”

“听懂了，学姐讲的很清楚。”王寒实笑着说，“我也很好奇鬼的本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