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
“我就是那个……没带衣物,呵呵。”黄灵儿尴尬地把头埋进赤若背靠沙发的缝隙里。
“我有!”
“我有!”
两个声音异口同声。
周时和丁卯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瞳孔里倒映出跳跃的火光,只半秒,却像是说了不少话。黄灵儿埋进沙发上的脸自然是没发现,赤若瞧出点尴尬,忙说:“我有带多的,还是用我的吧,呵呵。”
黄灵儿换衣服去了,丁卯说要回房找东西,周时去检查房屋牢固状况了。起居室就剩赤若,尚白,殊图三人。这个叫尚白的神秘家伙终于在睡觉的时候摘下了他的鸭舌帽和墨镜。他有一头乌黑浓密的微曲短发,在红色火光下显得更黑了。脸被举起的手肘遮挡住看不见五官,摇曳的火光下只能看到一点鼻子的影子,很立体。衣服没换,仍然是昨天那件松松垮垮的深色套头连帽衫,因为半倚着沙发,隐约的肌肉更明显了。他很高,单人沙发上的大长腿无处安放,靠在一张矮凳上。他睡的好熟,就好像好几天没睡似的。赤若咽了咽口水,意识到自己在打量一个陌生男人,赶忙移开视线看向另一边,把殊图这个小崽子也打量了一遍,这下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告诉自己,自己并没有很关注尚白那个家伙,赤若这么想着。还好红色的火光下看不见她已经脸红。
这时手腕上传来一阵异动,是生日提醒,——****年*月*日爷爷生日,原来已经过凌晨12点了。虽然爷爷去世多年,但赤若还是记着爷爷的生日,就好像他还在世上的某个角落一样,会在他来过的那一天跟他说声“生日快乐”。
“不要忘记你来过哦,爷爷。你喝孟婆汤的话,是不是就忘记世间还有我这个孙女了。”时间仿佛静止了,把赤若拉回了爷爷还在的时光,她印象中的爷爷总是那么慈祥,他对小朋友好像有用不完的耐心,每当他对其他小朋友显露出慈爱时,小赤若的心里感觉酸溜溜的很不好受。这种酸溜溜的感觉,小赤若一次也没有说给爷爷听,她觉得爷爷没有错,是自己不对,好爷爷要跟大家分享。
“****年*月*日……”
赤若看着那串数字发怔,好像有哪里不对,她掐了掐手指数了数,不太对……她又掏出随身带的车票确认了一遍,赤若惘然……时间好像不对。
刚好丁卯拿完东西下来,赤若叫住了他,说自己的表好像坏了,要核对一下时间。
这一核对不得了!
“你们快过来!周时你也下来!”赤若叫道。
黄灵儿换好衣服出来,被赤若一嗓子吓到,瞪大眼睛急忙摆了个“嘘”的手势。
“小声小声点,别把野兽招来了!”
赤若忙唔住嘴表示抱歉,指着手腕。
“看看你们的表……是几月几号。”赤若压低声线,尽量又能让他们听清。
这时殊图已经被赤若制造的动静惊醒了。
众人看表皆为大惊。
为何时间多了一天?
他们明明来屋泽村才一天,为何日期上却是来了两天,按这么说,列车是昨天开走了,他们整整误点了24小时?邪门,太邪门了。
还有一天去哪了?
“是梧桐林!”殊图最先反应过来,果然新脑子就是好用。
“我们在梧桐林睡了整整一天?”黄灵儿大惊失色。
赤若对她比了个“嘘”的动作。
众人默然。
太不可思议了。
“你们怎么不叫我啊。”黄灵儿都要悔哭了。
“我们也睡着了啊,大小姐!”周时回到。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能睡啊,你是猪吗?”
“你……你……你不也是吗!”周时竟一时不知道怎么回骂,她说得对,自己怎么能在野外睡一天啊!
“黄灵儿你真是猪,外面的叶子哪有家里的席梦思舒服啊,你是猪啊。”黄灵儿痛骂自己,真不可思议,知道自己能睡,不知道自己这么能睡,还遇到一群妥妥地猪队友。
赤若也无法接受这个事情。反看刚醒的那两人,一副还没睡醒,漠不关心的表情,不知道他们懂事情的严重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