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晚上好。”
“二位是......”
“你老哥一肚皮的戏文文章怎的连我们都不认识的嗦?”
“开玩笑,小弟十岁就写小说,什么东西没见过写过?怎么会认不出两位酆都来的人?牛大哥,马大哥。”
“对头哦,就是我们,正是正是。”
“久仰久仰,今天小弟真是开了眼,见到二位的真身。二位是来接我的?”
“对头对头。黑白无常听说我们的任务是来接你,嫉妒我们的很哦。”
“甚好甚好,小弟给你们留后天电影的票。”
“要的要的巴适。”
牛头马面听得点头哈腰,而对面的男人却不知何时已经绕道他们后面,准备跑路。
“老曹,莫跑诶!跑啥子!阎王爷派我们接你去写剧本。这个差事好的很哦。”
雾气罩着男人,看不清他的神色,“见了阎王爷还回得来吗。”
“给个面子哦,老曹。”
男人边往远处走边说,“你们说让我走就让我走,太不尊重艺术家咯!以前谁请我去演出都要提前一年半载和我助理约时间,还要有专门镀金边的邀请信。”
“哎,哎!老曹,我们有阎王爷亲手写的信函!”
男人拿着一把银青色的折扇,指了指夕阳的方向,“那外调也是要和我领导同意才行,你们要先通过我领导的嘛。”
“没事没事,你领导不会说啥子滴。”
“我领导是我婆娘,都领导我了30年了。不和她说一声就走了,她现在肯定伤心死了。”
“老曹,这就是命。谁都改变不了的。你十岁就写剧本,未必连这点生死的道理都看不透吗。”
男人看着山边的夕阳,晃动着手中的扇子。扇子一下一下,非常规律地打在他胸口,许久没说话。
“走吧,老曹。下面也没得那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