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大看着乔姐臭臭的脸,骂道,“你个丧气的东西,整天在家里摆一副臭脸给谁看呢?要不是咱哥俩,你还他娘的还睡破庙里呢!还不赶紧给咱们笑一个。你再哭丧个脸,信不信老子大嘴巴子抽你?”刘老大越说越起劲儿,竟抬起手做出要打乔姐的样子。
刘乔姐怒道,“行了,知道你俩能耐了,走了狗屎运,可我又不是窑子里的姐儿,为啥要对你们笑啊?”
“哎,你他娘的还学会犟嘴了。三天不打你就皮痒了,是不是?你个没良心的小蹄子,要不是我和老二讹了那徐少爷一百两,你哪来这大房子住?哪来这衣食无忧的日子。啊!你个赔钱货,翅膀硬了还是咋的?”刘老大晃晃悠悠的过来,戳着刘乔姐的脑门儿骂个不停。刘乔姐终于忍不住了,将人一把推开。刘老大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没等他发火,刘乔姐便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你个没脑子的蠢货!天下的好事儿都被你想尽了。你见谁撞了人,还被人倒贴银子的。徐家少爷给咱银子,不过是因为你说了我与郡主身边的香儿是好朋友。人家是看在郡主的面上才给的银子。你们这俩蠢出世的东西,若是那徐少爷追究你们撞人之事,早把你俩当街打死了,还赔你银子,你们好大的脸呢!这一百两是我答应要给徐少爷做事,人家才给的酬劳。往后少在我跟前充大爷,现在一家子可都是我在养着呢!我若事情办不好,这银子指不定是谁的呢!说不定你俩的小命徐家也要了去。”
乔姐这一番发作,惊的刘家两兄弟愣在当场,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刘乔姐——这丫头是不是鬼上身了,咋敢这么理直气壮的跟他们说话。
连端饭进来的织娘也上前劝慰道,“行了,行了,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你啊我的,赶紧吃饭吧。乔姐这几日也够辛苦的,以后家里的事儿娘就多做些。老大,老二也该正经娶个媳妇回来了,也好让我享两天做婆婆的福。”
刘老大和刘老二此时酒也醒了大半,仔细咂摸着乔姐的话,也知道她说的不假。
那一日他俩被人推搡着从酒肆里边儿出来,正巧撞上那个徐家少爷。徐家少爷原本是要打他们的。是刘老大情急之下大喊——咱们可是郡主身边大丫头的朋友。徐少爷这才喊停了打手,反手还给了他俩十两银子。后来又给他们租了这个院子,又给了乔姐一百两。他俩还以为是徐少爷看上乔姐了呢!原来是为了让乔姐帮他们做事啊。
刘老大刘老二脑袋也清醒了。打死乔姐也不算个啥?可万一乔姐没把事情办好,那徐家少爷可不得找他们麻烦吗?还是得哄着乔姐把贵人吩咐的事情办好才是正经。
刘老二看情况不对,忙打圆场,“哥哥跟你闹着玩的,你咋还急眼了呢!”
刘老大也借坡下驴道,“知道你能耐,哥哥们还指着你给咱们娶媳妇呢!哪能真动手打你啊!快,快坐下吃饭。”
刘乔姐并未像往日一般,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她就欢喜了。她冷冷的看着自家娘和两个哥哥,“你们打我打的还少吗?这会子倒说起风凉话来了。我今天就把话撂这了,以后你们要再碰我一指头,咱们就一拍两散各过各的去。”刘乔姐说罢摔门离去,留下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都傻了眼。
刘乔姐是打定主意要为自己争口气,再不要活在别人的嘴里,再不要活在家人的拳脚下。果然,打这往后,刘家兄弟再也不敢打她了。
刘家人口中的徐少爷名叫徐振。今年二十岁了,一副弱鸡样,面色泛着青白,典型一个纵欲过度的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