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三章生日(2 / 2)青春的困惑首页

而大伯的儿子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我在老家时便预感到叔叔的未来可能会更加孤单。几年后,当我再次回到家乡,发现叔叔的处境并未好转,反而更加艰难。我们在叔叔的客厅里,看到了他刚吃过的早餐——一碗炒饭和几盘青菜,这是我们农村常见的简单食物。我向叔叔介绍了砾砾,砾砾也礼貌地向他问好。接着,我们一同前往祠堂,让砾砾领略南方祠堂的独特魅力。

南方的祠堂与我们常见的四合院颇为相似,但院子是开放式的,由主屋、东厢和西厢组成。主屋与东厢、西厢之间各有一条宽约两米的小巷,长约一百五十米。东厢房和西厢房的建筑风格相同,每幢厢房都由二十多间房屋构成,其中设有两处天井。叔叔的住所便是西厢房的一部分。主屋的左右两侧各有五六间房屋,最中央的大厅便是我们的祠堂,面积约有两百多平方米。最前方摆放着祖宗的牌位和一张长条桌,桌上陈列着供品。左右两侧各有一排太师椅,旁边还堆放着许多长条凳,只有在需要时才会取出使用。最前方还有一个小天井,门口紧邻天井。由于天井位于门的旁边,因此从大屋里往外看,这个大门并不在房子的正中,而是偏向西方。主屋的门口是一个宽敞的小广场,平时常有孩童在此嬉戏玩耍。主屋的正对面也是一排房屋,它们共同构成了我们家乡独特的建筑风貌。

在东西两侧,各自排列着一排房屋,它们的外侧便是那两条宽阔的街道,整个布局仿佛一座宏伟的北方四合院。这些房屋足以容纳一两百人居住,而我们村庄则是依山而建,因此村内并无水井。过去,村民们需得依靠人力,到附近的山溪中挑水回来使用。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到了生产队那个年代,我们村终于用上了自来水。因为县人民医院紧邻我们村庄,医院建设时占用了我们村的土地。因此,我们村的干部提出要求,希望县里能将自来水架设到我们村里。虽然当时并未将自来水直接架到各家各户,而是架到了每个生产队的队部,但我们村当时共有四个生产队,每个生产队都按照我们四房从口来分,因此每个生产队的队部都修建了一个四五百立方的蓄水池。在池的底部,修建了几个水龙头,方便村民接水使用。

我向砾砾详细介绍了我们四房的祠堂,希望她能够了解并增长一些有关祠堂的文化知识。我开玩笑地对她说:“如果以后你结婚了,一定要从我们四房的门楼进来,走过东厢大街到祠堂的大厅拜过祖宗牌位后,再从西厢大街出来,才能回到自己的家。这个过程虽然有点复杂,但我想一个人也许一生也就经历一次,所以麻烦一点也无所谓的。”

我和砾砾在村里度过了愉快的上午时光。之后,我提议一起去县城街上逛逛,反正我们时间充裕,我可以带她去品尝一下我们这里的特色小吃。小妹也表示想要跟我们去,我们欣然同意。于是,我们三人沿着村前面的金山河一路向县城的方向走去。小妹充满好奇,迫不及待地问我:“哥哥,你最想吃什么呢?”小妹想也没想,直接回答:“我最想吃的就是冰棍!”我和砾砾听了都忍不住相视而笑,我接着说:“好的,等一下我去县城的冰室那里给你和砾砾各买一支牛奶冰棍。”话音刚落,我内心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砾砾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此时,金山河里的水位仍然很高,我郑重其事地对小妹说:“平时你没事的时候,就不要到河里玩耍了,这里的水我看也是很深的。”小妹很听话地点了点头,答应道:“好的,哥哥。以前我在村里上小学的时候,经常有同学叫我们去河边玩,但是妈妈不让我去,她还和学校的老师说好,让她看着我。”听了小妹的话,我立刻知道了她说的那个老师是谁——她就是自己三伯父的小女儿,和我初中是同班同学。后来她没有考上高中,就回到村里做了一名代课老师。我又叮嘱小妹:“等你长大一点,一定要去学一下游泳,学会了游泳,以后在河边玩也就安全多了。”就这样,我们一边聊着天,一边慢慢向县城走去。其实,我们的县城并不大,但每一砖每一瓦都充满了熟悉和亲切的感觉。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里不仅是我县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更承载着我们深厚的乡土情感。尽管我们县的县城人口只有十来万,无法与珠三角那些繁华的城镇相提并论,但每个角落都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就如沙头村所在的龙门镇,虽然本地人口只有十来万,但外来人口却达到了六十多万,多元化的文化在此交融,展现出一种独特的地方魅力。

在烈日炎炎的午后,我和小妹、砾砾三人决定前往县城唯一的青松冰室,享受一份清凉的牛奶冰棍。这不仅仅是为了解暑,更是为了让小妹尝尝这久违的美味。冰室的对面,是一家颇具特色的蛋糕店,橱窗里展示着各式各样的精致糕点,让人眼前一亮。我问小妹是否还想尝尝其他的冷饮,她欣然答应。于是,我便对砾砾说:“你帮小妹和你自己选一款喜欢的冷饮吧,我想去一下洗手间,你们慢慢挑,等我回来再付钱。”砾砾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轻松地摆了摆手,调侃道:“快去吧,别拉到裤裆了。”小妹闻言,忍不住捧腹大笑。

我迅速穿过马路,走进了蛋糕店。在店员热情的推荐下,我订了一个香甜的粟子蛋糕,约定两个小时后来取。办完这件事后,我悄然回到冰室,只见两个女孩正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双色雪糕。我走到砾砾身边,轻声问道:“好吃吗?”小妹抢先回答:“太好吃了!”而砾砾则微微摇头,表示:“虽然比起我们XJ的雪糕有些差距,但味道还算正宗。”我笑着说:“那等你们吃完我们就去吃午饭吧。砾砾,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买的?我可以买给你。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可能会有很多不便。我的小妹年纪还小,也帮不上你什么忙。我希望你能在这里过得开心,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一样。”

砾砾听了我这番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感慨地说:“没什么了,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可以的,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心满意足。”这番简单而真挚的对话,让我们之间的友谊更加深厚。”

在县城中,那些规模稍大的餐馆往往到了夜晚才会熙熙攘攘,而正午时分则常常是门可罗雀。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是砾砾的生日。我并没有将此事告诉他人,只希望能与她共度这特殊的一天。然而,我们的小妹妹似乎成了我们的小尾巴,一直跟着我们,尽管有些不便,但我们也不忍赶她走。

于是,我们开始寻找一个适合用餐的地方。大约走了十分钟后,小妹眼前一亮,发现了一家类似于肯德鸡的中式快餐店——德克士。她兴奋地指着那家店说:“二哥,我们去那家德克士吃吧,听说他们的加洲烤鸡既实惠又美味,还有薯条呢。”看着她那渴望的眼神,我和砾砾都不忍拒绝。

我们走进了那家快餐店,点了两份套餐,还加了一只烤鸡和一杯可乐。看到小妹满脸的笑容,我和砾砾的心里也充满了温暖。这个小女孩自从两岁多来到我们家后,虽然我们几个哥哥都很关心她,但却不知道该如何教育她。毕竟,我们自己也是孩子,而母亲则因为家务繁忙和缺乏教育女孩的经验,只能用教育儿子的方式来对待小妹。

我深感小妹是一个从小缺乏关爱的孩子。她的原生家庭没有给予她足够的爱,而来到我们家后,虽然生活无忧,但似乎也没有得到她所渴望的爱。这两天,砾砾经常和她在一起,两人年纪相仿,砾砾对她也是关爱有加。我注意到,小妹这几天似乎开心了许多。

点完餐后,我们在一张四人桌前坐下,等待着服务员的到来。我们边聊天边等待,我试探着问砾砾:“砾砾,今天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们说?”砾砾似乎有些犹豫,于是我决定直接表达我的心意:“砾砾,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我想好好陪你过一天。虽然小妹在这里,但我想趁现在人少,对你说一声:砾砾,生日快乐!吃完饭后,我会去买一份生日礼物给你,希望你会喜欢。”

听到我的话,砾砾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问:“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的?”我微笑着说:“其实我一直都记得。”听到我的回答,砾砾似乎有些感动,她说:“谢谢你,阿伟。”看着她那感动的眼神,我知道这个生日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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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观察到砾砾对我给她的祝福表现得相当坦然,这让我内心充满了欣慰。于是我向她解释道:“其实,上次我们在单位招待所共度时光时,我曾有幸一睹你的身份证,因此得知了你的生日。”

没过多久,我们点的餐点便摆在了眼前。小妹满足地品尝着她钟爱的食物,而我则对这些食物并不太感兴趣,便鼓励她多吃一些,自己只是随意品尝了几口。随后,我们决定继续外出逛街。

当我们漫步经过一家卡西欧手表专卖店时,我提议进去看看。我想为砾砾挑选一块手表作为生日礼物。我手腕上佩戴的是一块西铁城的机械表,这是当年我刚踏上粤州求学之旅时,父亲赠予我的礼物。而砾砾手上则佩戴着一块简约的电子表。因此,我萌生了为她选购一块更为精致的手表的念头,希望她每次看时间时都能想起我。

我和砾砾的眼光同时被一款新颖的石英表所吸引,它的价格大约是三百多元。经过一番友好的议价,我们最终以三百二十元的价格将它收入囊中,并让砾砾亲自试戴。砾砾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份喜悦溢于言表。

离开钟表店后,我们一同踏上了回家的路。途经那家熟悉的蛋糕店时,我们不约而同地走了进去。我向店主询问之前预定的蛋糕是否已准备好。砾砾和小妹好奇地问我:“你什么时候订的蛋糕啊?”我笑着回答:“就在你们品尝雪糕的时候。我觉得过生日没有蛋糕就少了些仪式感,所以就为砾砾订了一个两磅的栗子蛋糕。”

蛋糕店的老板微笑着说:“刚好做好,你们现在要拿走吗?”我点了点头。我们拿着蛋糕,步行回到了家中。此时,家里的母亲也在,由于天气稍显炎热,她并没有外出劳作。看到我们手中的蛋糕,她好奇地问:“今天家里有人过生日吗?我记得小妹的生日还有近一个月吧?”

她的话还没说完,目光就转向了砾砾。我接过话茬:“是的,今天正是砾砾的生日。我们不如现在就一起庆祝吧,不然蛋糕放久了口感就不好了。”于是,我们四人拉上了家里的窗帘,点燃了蜡烛,共同为砾砾唱起了生日歌。

歌声结束后,我们拉开了窗帘。因为是下午时分,我们每人品尝了一块蛋糕,味道确实非常美味。这款粟子蛋糕采用了我们本地出产的粟子制作而成,口感地道,风味独特。小妹吃得津津有味,赞不绝口:“二哥,我长这么大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蛋糕,以前过生日妈妈只给我做两个鸡蛋就已经很满足了。”

母亲在一旁补充道:“其实有鸡蛋吃也是很不错的了,在村里我们家条件还算不错的,有些人家连鸡蛋都吃不上。”我深以为然,回想起往昔,村里的生活确实并不富裕。但近年来,随着环境的变化,村里的人们也开始逐渐改善生活,偶尔有人到县城买回一两个蛋糕来庆祝生日。然而,我们家却从未尝试过这样的庆祝方式。

我向母亲询问:“下午还去田里干活吗?”母亲微笑着回答:“今天砾砾过生日,我们就好好在家里庆祝吧,农活可以暂时放一放。”于是,我们一家人在温馨的氛围中度过了砾砾的生日,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晚上,母亲并未准备丰盛的菜肴,而是挑选了家中饲养的一只清远鸡,准备烹制成美味。这只鸡重约七八斤,肉质鲜美,最适合用来制作白切鸡。白切鸡的味碟选择同样讲究,我们这儿常见的有姜蓉和小葱两种,再搭配生抽和辣椒,味道更是鲜美无比。除了这只鸡,晚餐的其余菜品都是母亲自己种植的。这个季节,菜园里硕果累累,因此我们也品尝到了几道时令小菜。

晚餐时,家中只有大哥因工作未归,其余人都在。虽然没有特别的庆祝,但我和母亲、砾砾都心知肚明,今天是砾砾的生日。饭后,我回到房间,与砾砾相对而坐,彼此凝视。砾砾深情地看着我,说:“阿伟,谢谢你记得我的生日,还特意买了礼物给我,我真的很感动。我们家里虽然严格,但也正因如此,我们三兄妹才能考上大学。我哥比你大一岁,早一年高中毕业,考去了东北大学,毕业后在XJ工作。小妹今年也考进了长安北方大学,即将开始新的学业。我可能不能在广北待太久了,得回去和她聚一下。她高考成绩出来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她能否被录取,直到前两天从报纸上看到了北方大学的录取分数线,我才确定她考上了。因为她报的是第一志愿,而且分数还高了二十多分。”

听完砾砾的话,我感到非常惊讶。在几千公里之外,她竟然能确定小妹考上了大学。而且她们一家都是大学生,在这个时代,这确实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我继续说:“砾砾,今天是你的生日,虽然你不能和父母在一起,但我很想和你一起过一个快乐的生日。我知道家里的小妹一直跟着我们,这让你有些为难。但我已经尽我所能让你今天过得开心。我想问你,今天过得开心吗?”

听到我的真诚话语,砾砾的眼睛似乎有些湿润。她说:“阿伟,早上的时候我确实有些心情低落。想到今天是我的生日,却没有人知道,只有爸爸妈妈知道,但他们又不在身边,我感到非常失落。我甚至以为我要过一个最心酸的生日了。但我没想到你会给我这么大的惊喜。你带我出去游玩,还到县城去,尽管我当时还是有些不开心,但你的安排让我感受到了你的用心和对我的关爱。谢谢你,阿伟。”

“在饮食方面,我早已无甚所求,我的心境与你的想法如出一辙。我深知,只要你真心待我,我便心满意足。如果你能陪我度过今天,我将会无比喜悦。当我看到你陪我选购生日礼物和生日蛋糕时,我内心涌起了难以言表的愉悦。或许是因为我知道,那只你赠予我的手表,每当我瞥见它的时候,都会让我想起你,想起你那俊朗的外表,以及你对我发自内心的关怀与喜爱。阿伟,我衷心感谢你。尽管我过过许多次生日,但从未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让我感到如此幸福和快乐。”

我满怀爱意地说:“砾砾,你从XJ远道而来找我,尽管我们之前只是通过书信交流,但你却勇敢地迈出了第一步。我现在所做的,只是尽我所能,也是我内心深处一直想做的事情。因此,你不必如此感慨。我们两个从素未谋面到如今的亲密无间,这第一步至关重要。我内心也渴望这样做,只是曾经有所顾虑,所以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现在你已经迈出了那一步,我所能做的就是珍惜,珍惜我们现在的美好时光。”

“确实,我们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属不易。我也曾深思熟虑,我决定这辈子就跟定你了。你要好好待我,而且是一辈子的事情。你能做到吗?”听到砾砾这样说,我主动走过去,把她紧紧拥入怀中,亲吻她的嘴唇,激动地说:“砾砾,我爱你,我喜欢你。我答应你,从现在开始,我会让你每一天都过得开心快乐。”砾砾没有言语,只是紧紧地依偎在我怀里。我在她耳边轻声说:“砾砾,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抚摸你,想和你亲密无间,你愿意吗?”砾砾的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住我。在不知不觉中,我们两个人融为一体,她的脸上露出些许痛苦的表情。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阿伟,我好喜欢你,我希望你能一辈子对我好,好好爱我,可以吗?”我连忙答应:“我要你做我的妻子,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我会爱你一辈子,你也要爱我一生一世。我会等你毕业后和你结婚。”接着,我们又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就这样,经过这一夜的浪漫时光,我由一个男孩蜕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而在我身下的女孩也由少女变成了真正的女人。我们紧紧相拥,一夜无话,相拥而眠,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