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儿啊，今天发生的事你不要多想。”

“嗯”季舒鼻子一酸。

又是一阵沉默，门外的季坚像是再思考什么。

“你要是觉得不舒服，爹就带着你和你妈去浪迹天涯，你爹我年轻时也想过那行侠仗义、四海为家的生活。”季坚的声音隔着门有些微弱。

季舒用指甲掐了掐手背，眼睛有些模糊，故作洒脱的声音有些颤抖：“想什么呢，故事里谁在外闯荡还带着老婆孩子。我过得很好，还想着自己找老婆呢，这么晚了你快回去找你老婆睡吧。”

“臭小子！我走了”季坚笑骂道，看来心情还不错，连老子都打趣起来了。

盯着房门，听到门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季舒深吸了口气，喊道：“爱你老爸！”

“这小子”季坚抬头看着皎洁的月亮，眼里有泪花闪烁。

...

季坚走后，季舒已下定决心今晚要再次尝试凝聚灵元，不成功不罢休。

双腿盘坐在青石地板上，两手交叠解印。季舒深呼吸几口气后逐渐放松下来，闭上双眸感受着自身的灵气。还是熟悉的感觉，这些年孜孜不倦的修练让季舒对自身灵力的掌控极为出色。周身的灵气渐渐流动，身外又黑色细小漩涡浮现。

缓缓地引导体内灵气向丹田处流动，感受到灵气越来越多的汇聚到一起。双手印记变幻，丹田处的灵气开始旋转，牵引更多的灵气进入。

此事季舒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那高达33的灵力远超凝聚灵元的基准值，因此需要耗费常人数倍的精力去引导控制。

感觉到丹田内已经汇集了大部分灵力，季舒手印再次变幻，拇指、食指相碰。灵力漩涡开始加速旋转的同时逐渐向内凝聚。

稳定心神，调整状态，季舒知道快要到关键时刻了，漩涡一步步凝聚成拳头大小，然后进一步凝聚，旋转的速度越来越慢。当灵力凝聚成鸡蛋大小时，他的双手开始微微颤抖，压缩的灵气开始出现排斥的力量。

随着灵气的不断压缩，排斥力也越来越强。季舒咬紧牙关，额头上的汗珠滴到手上，以往他一直在这一步失败，这次不管如何一定要成功。

强大的斥力给季舒身体带来极大的负担，他觉得浑身肌肉、血液都在滚烫发热，一种撕裂的疼痛在身上蔓延开来，身上青筋暴起，升腾起热气让身体似煮熟的虾子般涨红。

“啊啊啊”，强烈的疼痛让季舒脸庞显得狰狞可怖，扭曲的表情下是难以言喻的疼痛，好像身体正在被无数根细针刺穿而后撕开。

“给我聚！”季舒在心中怒喝一声，忍受着所有的痛疼，他强行引导体内灵气进一步压缩。

“不够，还不够”

感受到体内压缩的灵气似乎还不足以凝聚成灵元，季舒脸上一丝绝望浮现，难道就到此为止了吗？

不行，不能止步于此。布满血色的眼睛睁大，季舒感受身体周围的天地灵力，刚才那像是被细针刺疼的身体好像对灵气感受更灵敏了。

体内被压缩的灵气想是嗅到了血的饥饿野兽，开始疯狂地引导天地灵气，本就难以忍受的疼痛骤然放大。

如同无数的蚂蚁在撕咬着伤口，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季舒已经疼的扭曲在地上。

不能放弃、不能放弃，不知持续了多久，季舒发现体内汇聚的灵气骤然塌缩，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漆黑球体在丹田浮现，在它外面围绕着六圈漆黑圆环。

“成功了吗？”原本汹涌的疼痛如潮水般退去，季舒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双眼缓缓闭上，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