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你这是?”
老鸨迎上来后,一看秦忘生带着和尚、姑娘,顿时一怔。
带着和尚和姑娘来逛青楼,这还是头一遭。
随意找了张圆桌入座,秦忘生敲着桌子,“带几个朋友随便坐坐,齐妈妈,难道你这绮罗阁还对客人有要求?”
“秦公子说笑了,那怎么能呢。”齐妈妈团扇掩面,轻笑道:“绮罗阁打开门做生意,只要有银子,那就是绮罗阁的贵客。”
“齐妈妈,几年没来,如今花魁可还是白姑娘?”秦忘生问道。
“早已不是喽。”齐妈妈用扇子给秦忘生扇风,附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秦公子,四年前潇潇凑够赎身的银两,临行前她只留下一句话:秦公子若是来了,他便知道我去哪里了。”
“秦公子啊,你可知潇潇去哪里了?这几年她的几个姐妹们也都挂念她,连个信儿都没有。”
一瞬间,秦忘生似乎泄了气,笑意逐渐消失。
和当初得知林靖总指挥离世时的情况相差无二。
“你说的好去处,就是来见你的相好?”宁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嘿,怎么会呢。我可是真心实意请大家来绮罗阁开心开心的。”片刻后,秦忘生恢复如常,转而向齐妈妈问道:“那你们这绮罗阁的花魁如今是谁?牡丹姑娘?还是月儿姑娘?”
“都不是。”齐妈妈摇头,随后得意道:“一年前咱们这绮罗阁可是来了位艳绝天下的小娘子,秦公子赶巧,喏,这会她便要登台了。”
顺着齐妈妈的目光看去。
随着音乐响起。
只见台上新任的花魁姑娘,长袖舞动步伐轻盈,时不时面向台下,展露笑颜。
“好,跳得好!”台下,慧空眼睛瞪得溜圆,不断鼓掌,然后开始催促秦忘生,“秦施主,快,给赏钱。跳的真好!”
“……”
秦忘生翻了个白眼,暗骂一声贼秃驴。
不过还是掏出十张银票塞到齐妈妈手中,吩咐道:“齐妈妈,这些银子你看着安排吧。”
“好嘞,我绮罗阁保准让秦公子的朋友尽兴。”齐妈妈开心地收下了银票,但在对柳开心和慧空的安排上,却犯了难,“只是不知这位姑娘和大师...”
“他就是个贼秃驴,你照常安排。”说完,秦忘生看向柳开心。
“不不不,我不要什么姑娘,我单纯就是来凑凑热闹。”柳开心面红耳赤,连忙摆手。
“也不用给我安排。”宁源也顺势开口。
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他都不太喜欢这种灯红酒绿的场景。
秦忘生瞥了眼二人,心领神会的笑了笑,道:“懂了,懂了。”
“……”
宁源有些无语。
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反观柳开心,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秦忘生。
绮罗阁的饭菜对比起九珍楼,也不遑多让。
酒足饭饱,秦忘生和吕岚一人搂着一位红牌开始谈天说地。
反观慧空。
一左一右,各搂着一位姑娘。
“这可是方丈都没享受过的快乐!”
绮罗阁的烛光照耀在慧空的光头上,甚是耀眼。
宁源并不习惯这样的氛围,早早地爬到楼顶吹风。
哪怕已是戌时,虹州城依旧灯火通明。
街上商贩来来往往的吆喝。
绮罗阁算是虹州城排名前几的高楼。
楼顶上,可以看到整个虹州城的地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