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ndy点了点头。

“而这个集团的成立者，Kalsen老先生，在游戏《艾德莉亚》宣发的当天晚上就在家中去世了。”她继续说道，“这件事并没有公布出来，而是对外宣称职位转让，老先生出去旅游了。”

“那现在集团的最高领导人是谁？是他的儿子吗？”Wandy问。

“不是，Kalsen先生的儿子也在那天晚上离奇死亡了。现在的集团领导人是Pexcet。”她说，“但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他。”

Wandy眼睛一眯：“从来没见过？”

“从来没见过。”她低头看面前的那杯拿铁，“他都是直接将指令通过我们各自的设备传达给每个人，也在通过设备监视到我们的一举一动。”

“是么。”Wandy思考了一会，然后又问道：“那个艾路什系统……”

“是一个游戏开发系统，能提供游戏开发者需要的数据生成工具。”她说。

“我听说，它的运行原理是控制使用者的脑电波，使它们按设定的规律进行波动。”Wandy盯着她，说道。

她迎着Wandy的目光，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正是。我艾路什系统能让玩家们的脑电波处在近乎相同的频率，使他们进入同一个梦境。这个梦境就是《艾德莉亚》。”

“那么，我们在玩游戏，实际上是在做梦吗？”

“是。”

Wandy略作思考：“如果在这期间，出现什么差错，比如机器突然损坏之类的，那么……”

“有的人会在一阵头痛后醒来。有的人脑部会受损，严重的身体会变成一具空壳。”她抿了一口拿铁，“虽然我也很想这么说，能让这个游戏早点封掉。但事实上，那些设备的作用也仅仅是辅助，就像扩音的喇叭，真正在控制脑波的，还是艾路什。如果设备出了问题，玩家会从游戏中‘掉线’，游戏自从正式发售以来，直到现在，都没有出过任何一次因为正常使用而造成生命危险的情况。”

“听起来，这并不是一个危险的游戏。”Wandy轻声调侃了一句。“而且你好像也并不喜欢它。”

“确实如此。”她放下拿铁，继续说道：“但是有一些人用作弊手段导致发生意外，昏迷失去了意识。至于艾路什系统的其它详情，恐怕只有去世的Kalsen以及他的核心研发团队知道，以及现在的最高领导人Pexcet知道了，我们这些后来入聘的都不被允许知道。我们只会按照上头要求的，将一些程序送入送出，按指定要求编辑之类的。”

“既然出现过危险，那为什么不做出防范措施呢？”Wandy喝光了身前的卡布奇诺。

“集团对外宣称是做出过防范。而且那些人的行为本身就是违规行为。”她说，“也有一些人借此抨击打压过JINMNG BRAME，但是《艾德莉亚》的影响力太过巨大，除去那些对游戏无感的人和一些重要岗位的人，几乎所有人都投入了那个游戏。对一些人来说，那个游戏使他们的梦境与现实发生了对调，这些在现实中落魄的人得到了第二人生。因此他们都站在了集团这边。那些抨击与诉讼最终都石沉大海，没有了音讯。”

Wandy扭头，看着店里店外稀疏的人员流动，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