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心不紧不慢的走着,感受着身边的一切,既希望这段路能再长些让他能再多停留些时间,又有些期待走出这扇门,会是怎样的天地。
就在考场的大门,有个熟悉的人站的很高,不断的在向人群中张望着,是江一鸣。
吴心在心底笑了一下,“前面还是会有他在吧。”
三步化作两步,拍了一下江一鸣的屁股,“走啦,别找了。”
“我就知道你能看到我,嘿嘿,走,我爸说了今天给咱好好庆功,请咱吃顿好的。”江一鸣从台子上跳下来勾着吴心的肩膀。
两人是最后一波离开考场的考生,很多家长和考生都已经离去,刚出门便在不多的人群中看到了江梓羽。
“恭喜两位少爷凯旋,今晚全场消费由江先生和吴先生买单,两位少爷请上车。”江梓羽笑着看着面前意气风发的少年,像是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开起了玩笑。
“吴先生,我父亲?”吴心有些错愕。
“是的,吴先生还有工作没有完成,稍微晚点会到,届时江先生会督促其自罚三杯,以示对二位少爷的歉意。”
那一晚,父亲很高兴,吴心记得很清楚,与他印象里的父亲很不一样,酒过三巡,众人一起去了箭场,那是吴心第一次看到父亲射箭,父亲和师父两人互相较劲,甚至打了起来,两个18岁的少年费尽力气才将其拉开。
看着两个父亲就这样四仰躺在箭场睡去,少年们从房里找来了些盖的东西,将父亲的肚子盖上。
“你说我们二十年后是不是也是这样。”江一鸣看着两个打鼾的父亲。
“我希望我们能一直这样,我们哪怕是短短几个月不到一年时间,心里都有那么多想说的。对于他们来说,那些年,想必他们之间也憋了很多话吧。”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等待成绩公布的日子里,原本想泡在箭馆的两人,被江梓羽赶了出去。
“这个时间,多出去转转看看,都在箭馆泡了七年了,滚出去玩去。”江梓羽将两人轰了出去,父亲在这件事上跟师父也是达成了统一战线。
两个刚刚成年的少年,带着大人的嘱托,踏上了旅游之路,在北边追过极光,在西边饮黄沙看那所谓长河落日圆,在东边听海的呼啸,品尝海水的咸涩,在南方的密林中,跟硕大的怪虫缠斗,他们登上了最险的峰,在雪山脚下看过了那金黄的一角,年轻的意义,仿佛就在于此。
时间一晃而过,二十多天好像一天一个样,回到家的两个少年明显都黑了不少。
吴心睁开眼,明显感觉到心跳有些加速,今天是查询高考成绩的日子,即使吴心有相当的把握,但紧张还是难免的。中午十二点才出成绩,吴心像往常一样出门跑步,今天的呼吸明显更难控制一些。给家里人买了早饭,回到家便又回到床上,试图通过冥想来缓解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