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都望着水面反射出如今的模样,伸出手臂捧起一瓢水,看着如今修长森白有力的手臂与纤细骨骼分明的手掌。
尤其是右手,源源不断的诡韵气息从其中散发,整只手的模样跟脑中雷祖缠绕雷龙的右手一模一样。
干枯森白,骨骼分明,手臂上的缠绕雷龙也已露出了大半个身形。
狰狞恐怖的龙首上,张着血盆大口,一双龙眸毫无生机,而探出的那只龙爪没有一丝血肉,森森白骨。
另外一只显出血肉的龙爪死死的嵌入在手臂血肉里,流露在外的虬劲狰狞的臂膀,披着龙鳞,森森灰银!
陈清都望着右手用力握了握,眼中神色莫名,最后所有的眼神凝成一具狠光,而根据脑中观影境的修持。
自己如今在观影境界的修行已经到了终点,此刻,他的右手臂已经仙化,足以以此为凭依接引脑中图影的进行照影降身。
如今的他,只需静静修行到一个完点,便可完事具备,届时再以镇坛木为最后的筹码,镇压自己身上可能会出现的任何差错。
随即,陈清都双腿盘坐在小院中心,微闭双眼,观想脑中雷祖,这一刻,源源不断的诡韵从其体内散发,不断加持在镇诡大阵中。
...............
烈日炎炎似火烧,乾金山下,
一个年轻壮汉嘴里吊着一根狗尾巴草,从官道上赶着马车,慢悠悠的走向山脚的一片村子,走过一块刻写着大阳村的石碑。
马车撵着车轮,压在结实的石地上,路过一块块金黄的麦田,年轻壮汉便朝着路边面一个朝黄土背朝天的中年人喊到。
“李叔,又在忙你那亩田地嘞!”
李叔抬起一张满是岁月留下沟壑沧桑脸颊,看见年轻壮汉打招呼,脸上挂满笑容:“嘿!这不是老范家的范集吗?今个儿怎么从城里回来了。”
范集赶忙吆喝着马车停下,一个纵身便从马车上跳下来,吐了嘴里含着草,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怀里拿出一把烟草递向李叔。
李叔看着范集递过来的烟草,脸上笑容更胜,嘴里却打趣:“你这孩子,带什么东西啊!”
随即便用操劳了一辈子,那满是结痂的粗狂大手接过递来的烟草,随手将烟草揣入两侧的兜里,拉着范集朝自己家去。
嘴巴不断说着:“范小子,走走走,去李叔家吃饭去,跟李叔说说这城里现在啥子情况,唉!
你可是不知道啊!前几天才从城里迁来了将近十户人家,在这两天中就死的差不多了!除开这些,咱们村里也死了不少人。
唉!天灾人祸啊!”
范集身形被李叔的大手拉着往大道上走,朝着村子里走,范集连忙说着:“诶诶诶,李叔先别激动啊!咱们上马车慢慢说。”
两个人一起坐在马车上,范集突然想起李叔说的村里出事了。
范集随即一把拉住李叔的手臂,神情焦急万分的说:“李叔!我爸没事吧!李叔!”
李叔把别在腰上的烟嘴含着嘴巴里砸吧了几口,吐出的白烟,遮住了那张饱经风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