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
多次换乘,期间就一趟绿皮火车相对舒适些,大部分时间仍是坐在颠簸的警用吉普车上。路面坑洼不平,墨辞只觉胃都快炸了,痛苦不堪。
“警官,你们倒是问问我啊?我交代。”墨辞终于忍不住询问,苦声哀求道。心中十分疑惑,这都跨省了。
其中一个警察却只是冷冷地回应:“到地方再说。”
俩警察也暗自叫苦不迭。一个电话就让他们跨省押送这个“犯人”,这罪也真是够受的。
墨辞只好悻悻闭嘴。
天微亮,雨停了。
巫山脚下,薄薄的雾气弥漫。
墨辞深吸着新鲜空气,活动了一下身体。
须臾,李向山身着中山装,步伐稳健地走来。
“两位同志,你们好,我是李向山。”
两位警察上前敬礼:“首长,人已送到。”
“辛苦你们了。”李向山微微颔首,表示感谢。随后递给他们每人一包大前门。
简单的交接后,俩警察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墨辞怔怔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一个透明人。
“你就是墨辞同志吧,久闻大名。”李向山走上前打招呼。
墨辞疑惑地看看对方,心里实在记不起这个人是谁。他斜眼瞥见对方胸前的工作牌,瞬间顿悟:“啊,首长,您好您好。”
“杨师对你赞赏有加,今日一见,果然是气宇轩昂。”
“过奖了。”
两人面色不改地寒暄了一番。
墨辞在脑海中搜索着姓杨的人物。
片刻后,他大概猜到是谁,随即靠近李向山附耳低声说:“那老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还差我一件事呢,你可……”
墨辞斜眼看到杨师走过来,立刻停止了与李向山的交谈,笑着迎上去。“哎呀,这不是杨师傅嘛,我被带到这里,就是你出的馊主意吧。”
杨师闻言,哈哈大笑,“事出有因,老朽在此向你赔个不是了。”他坦率地承认道。
李向山站在一旁,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心中暗自思忖,“有些不靠谱啊!”心里不禁生出担忧。
他连忙解释道:“墨辞同志,这里确实遇到一些难题,杨师说你非一般人,但又不轻易出山,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还请你多多包涵,改日我定当亲自上门赔罪。”
“言重了,小子才疏学浅,恐怕帮不上什么忙。不过这一路舟车劳顿,确实受了不少苦。”墨辞赶忙推辞。
在交谈中,他早已看透对方所求何事,找到自己无非就是破解机关,但他可不想参与官家的事。
李向山岂能听不出他话中的含意,不想办事,却想要赔偿。
无奈之下,他只得向杨师示意。
杨师见此情形,开口说道:“上次一番比试,我败于你手,这罗盘跟随我已有多年,我实在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唯有此物还算有些用处。”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面罗盘。
这罗盘古铜色,散发着几分古朴的韵味。
“七十二经罗经仪,您可真是大方啊。”墨辞见状,心中也是略感惊讶。他接过罗盘,拿在手中摩挲,笑嘻嘻开口道:“我人都已经来了,看一看也无妨,若是看不出其中门道,还望二位不要失望。”
杨师和李向山点了点头:“有劳了。”
墨辞拿着罗盘把玩了一会儿,将它递还给杨师,随口说道:“这罗盘您还是留着吧,等有值钱的玩意儿再给我也不迟。不过,如果能解决你们的问题,我得任取一件物件。”
见杨师推辞,他又补充一句:“我用不上。”
杨师若有所思,只得将罗盘收回。
而在一旁,李向山拨通一个电话,古物任取之事他可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