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顾北朝回京。

“臣顾北朝叩见陛下。”

一回朝，灵帝余念池就把顾北朝叫了过来。

“顾北朝，我儿子呢？”

余念池很疑惑，大儿子跟着镇北王北上，怎么如今顾北朝回来了，儿子没回来。

“大皇子……大皇子不听臣的劝告，深入敌营被虐至死。”

顾北朝跪在地上，声音却不卑不亢。

余念池气地站起来把桌案上的奏折推翻在地。

“格老子的，你爹呢，老子让他照顾我家崽就照顾死呐？”

听到儿子死了一激动，把方言叫了出来。

“陛下，圣威圣威。”

一旁的大太监高天勒提醒道。

“你莫管，瓜娃子给老子把你爹叫出来。”

余念池恶狠狠地盯着顾北朝。

“家父，为救大皇子被敌人设计万箭穿心而死。”

顾北朝低着头，努力不在皇帝面前失态。

“格老子的，死的那么早。”

余念池重新坐下只是速度很缓慢，一瞬间感觉苍老了很多。

“早让那小子别去别去，没想到不光把自己造没了还把你赔了。”

余念池想了一会儿，看到顾北朝还在那跪着。

“起来吧，跪那干什么。”

“谢陛下。”

“你老子死了，死得好啊，从今以后你就是镇北王了。”

余念池看着顾北朝。

“小顾啊，你成亲了吗？”

“回陛下，臣还没有。”

“那好，我将我的大女儿嫁给你。一经完婚立刻滚回北境，非有特诏不许回京，看到你这瓜娃子我就来气。”

一想着顾北朝，余念池就联想到自己不争气的儿子。

“是。”

“滚吧。”

等顾北朝离开后，余念池把余念池叫了过来。

“老二那边怎么样？”

“回陛下，二皇子被南宫世家的人误杀了。”

余念池的脸阴沉了下来，半晌才说出话。

“好，杀得好。那老三呢，他整天游山玩水不会也有一天死在哪个名胜景地里吧。”

高天勒沉默了。

灵帝余念池有四子三女。大皇子想在战场上杀出一片天，如今死在北境；二皇子和世家子弟打成一片，如今被世家所害；三皇子喜好游山玩水，专挑刺激的地方去；四皇子，四皇子生得貌丑，不受陛下喜爱。

“陛下，要向南宫家开战吗？”

“不急，只要找到那个人，让我习得长生之法。他们欠我的，迟早要还回来。”

“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舒适的湖中小居内，小鱼儿趴在顾北朝身上。

顾北朝没有回答，一旁的星晚替他说出了话。

“陛下下旨将大公主嫁给北朝，一经完婚就要回去了。”

“啊，为什么？”

小鱼儿脸上失去血色，攥紧顾北朝的衣角。

“顾哥哥，你不是说过永远不会离开小鱼儿的吗？”

“顾哥哥，你会离开小鱼儿吗？”

曾经一个夏天的下午，小鱼儿也这样问过。

“不会，我会永远陪在小鱼儿身边，一直守护着小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