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向要好的洁洛西为什么要害她,自己是从来没有做过对她不好的事情,也没有得罪过她啊。
所以她呆滞的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蒙德看到女儿这样也颇为心疼,上前按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伊德莉娜,有爸爸在这,不用担心好吗?”
伊德莉娜随后回过神,回应道:“我现在感觉好多了,爸爸,只是有点伤心。”
蒙德道:“人生在世,知己难寻,人与人最初的交往大多数都是为了利益或者达到某种目的,能够坦诚相待的朋友兄弟可能一辈子也认识不到几个,不过别灰心,你还年轻,你的路还很长,在成长的过程中总会遇到真正对你好的人。”
又说:“起码现在,爸爸会无条件的对你好,一直到我老了,慢慢死去。”
伊德莉娜在听完父亲的话,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看着向蒙德说:“我知道的,爸爸,刚刚只是不理解,对自己有点失望罢了。”
“你能明白就好,那么,你能跟我说下,这个手镯是你哪个朋友送的吗。”
伊德莉娜稍微叹了口气:“是洁洛西,早上她和洛林,希丝里一起过来的,在见到我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就是这根手镯,说这是给我的生日礼物,让我赶紧戴上。”
伊德莉娜又叹了口气道:“我看到这手镯的颜色和项链很搭,所以就直接戴上去,直到现在。”
蒙德接着询问:“其它两人有送什么东西给你吗。”
“没有,他们说他俩的礼物要等我回到学院再给我,说是给我准备的惊喜。”
蒙德听完后,看了索布一眼,索布点头表示肯定之后,对着女儿说:“我已经知道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处理就好了,你就在这好好休息。”
伊德莉娜立马起身:“不,爸爸,我要亲自去询问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看着女儿略带愤怒的表情和坚定的眼神,蒙德突然就想起了她的母亲。
随后说:“不行,这件事情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简单,你要是想要当面问个明白,等我们处理完,控制住她的时候再去询问也不迟。”
伊德莉娜知道自己才刚死里逃生,父亲为了自己的安全才这样,也清楚自己有点激动,看着蒙德说:“我明白了,爸爸,我会好好待在房间里的。”
蒙德点头:“你能理解就好”,随后和索布把门带上,离开房间
出门后,索布说道:“在房间里就安全吗。”
“她母亲留给她的项链会保护好她的”
“是吗,有这么厉害,你怎么不早拿出来用。”
蒙德摇了摇头:“其他人也用不了,对了,你还没说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呢。”
索布笑了,说道:“你也没问啊,再说了,这事我一开始都不信,要不是跟我说这事的人刚好跟这有点关联,估计我也当故事听了。”
“是谁”
“你还记得七年前我带回来的孩子吗?”
此时吃饱喝足的陆十正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并不知道跟某人说的,要保密自己的身份的话,被当作了耳旁风。
蒙德若有所思:“陆十?今晚我还看到他在舞厅晕倒,跪在地上呢,不过沃夫过去看了,没啥大事,我也就没在意。”
“呦吼,这事他倒没跟我说,他跟我说的是在上厕所回来的途中,听见两个人的对话,才知道了这件事情。”
蒙德疑问:“两个人?”
“一个是他已经确定,我们刚才听到的洁洛西,另外一个他说不知道,不过他怀疑就在你今晚交谈的那群人之中。”
索布又笑道:“啧啧啧,把坏人都带到家里来了,你可真是待人温和,交友广泛啊。”
蒙德装作没听到这话,低头思索,说道:“除了格雷夫伯爵,其它都是认识十几年的朋友兼商业伙伴,彼此之间都非常了解和信任,我还真没有明确的怀疑目标。”
索布嘲讽道:“刚才你还跟伊德莉娜说,人与人之间大多数都是利益往来,怎么到你这里就忘了。”
蒙德又问:“他有说过另外一个人的声音特点吗?”
索布回想了一会说:“他说听起来像是个男人的声音,声音低且沙哑,你跟他们聊天的时候没人中途离场去上厕所什么的?”
蒙德皱了皱眉:“不确定,我们也是跳完舞的的时候才陆陆续续的集中商谈,而且他们当中也没有人说话风格是这样的,可能不在他们之中,或者说这人很小心,跟洁洛西交流的时候用的假声。“
“有这么小心还会被一个青铜级都不是的渣渣听到谈话?”
在两人说话的过程中已经快要走到了洁洛西的所在客房。
蒙德也笑了:“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把她抓了直接问不就行了,就算她不肯说,也有的是办法让她说出口。”
过去询问看守的佣人,询问客人之间是否有走动,得到的回复是没有。
两人直接走到门口,索布直接上去就是一脚把门打开。
不是自家门嘛,怎么弄都不心疼。
两个人进去后,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床上的被子之类的也没有动过的痕迹。
只有窗户是打开的,还有一些化妆品摆在桌上,正对着镜子。
口红,脂粉,香水都是打开的状态,根据现场进行还原,洁洛西当时应该正在化妆。
索布环视周围环境:“看不出来,还挺机灵,跑的倒是挺快。”
蒙德过去查看那些化妆品,用手摸了一下口红,道:“你真觉得她是逃跑吗,换做是你,知道自己做了坏事,跑之前还有心情在这化妆?”
“确实,如果是我,不会选择在这过夜,或者明早跟着其他人一起走,没可能还在化妆的时候半夜逃走,总不可能在我们给伊德莉娜检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吧。”
蒙德点了点头:“不太可能,况且她逃也逃不到哪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被另外一个人灭口了?”
“大概率是这样,要的就是一个死无对证。”
“这么看来,很多事情都串起来了,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七年前那件事绝对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