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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理界回过神来，他又回到了工作室的房间，灵球已经恢复原状静静地躺在他的手里。

江月、丹青、北辰三人也好像刚刚回过神。

四个人互相看着，谁都没有说话，好像在回忆刚刚发生了的什么事情。

理界仔细的斟酌了一下，首先打破的这份安静。

“刚刚的事情，你们还记得多少？”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还是丹青先开口。

“我记得不多，就记得我似乎陷入到某种混乱的意识之中，做什么都完全不受控制。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一直像一叶小船一样，在一片光怪陆离的世界中沉浮、漂泊。”

北辰听到丹青的话，急切的点了点头。

“是的，我也是这样的记忆。江月你呢？”

江月稍微沉吟了一下，也还是看了眼丹青。

“我也差不多，不过我记得一点，就是我们四个人似乎在哪里见面了，但对做了什么完全没有印象。”

理界拿起灵球放在眼前看了看，灵球此刻已经变成了一颗不起眼的金属球。

“刚刚我设下的这个术式，一是要保护我们不受外界超自然力量的打扰，二是用巡天仪把我们这个小空间与某位星界存在同步，保证我们在与某些存在接触的过程中，有一个可以制约祂的‘外援’一样的存在。”

听到这里，北辰忍不住插话。

“就是‘黑暗森林威慑’？！”

理界轻轻摇了摇头。

“并不一样，这位星界存在是密斯卡托尼克大学记录在案的对理性生物比较友好的存在，是一个确定指向，并不是指向未知。这个宇宙太过宏大，虽说任何一个方向都会指向许多伟大存在，但没有具体的指明，一般来说是不会有显性效果的。”

“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密大曾经有教授对荣格心理学进行过神秘学研究，写过一本小册子《论精神世界是源头还是衍生物的实践探索》，据说他不惜消解肉身也要深入精神世界，最后用托梦的方式，让他的学生写下了这本小册子。而我在刚刚，似乎就进入了书中描述过的精神世界，并且进入了无意识界，跟某位伟大存在对话。祂为了保证我不会精神溃散，创造了一个空间，并化形出了你的样子。”

说着，理界指了指江月。

江月不由得眉头一皱。

理界继续说道。

“但就在祂想从我这里得到某些信息的时候，巡天仪的效果被触发，我们应该才脱离了刚刚的状态。真没想到，在温克勒教授研究的术式之下，还能直接突破，侵入到我们的精神世界。我担心是那位创造了集体无意识之海的伟大存在，祂到底要做什么？”

“这样，你们三人已经沾染了祂的气息，根据那位研究精神世界的教授的说法，你们已经被人类群体标记了，要尽快清洗这种标记，不然你们的存在会渐渐强化或者消散，对你们来说都是很危险的。你们要到密大13号研究所，也就是南极研究所，请那里的罗琳教授用珍珠草花帮你们净化。我想，她应该还有存活，希望能让你们赶上毕业答辩。”

理界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心痛的表情，从风衣里拿出三枚金箔。金箔上一面刻着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徽记，一面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

“唉……我用灵界传送把你们送去吧！”

说着看了看江月。

江月看到理界投来的目光，有些回避的看向了一旁，像是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