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连忙上前拍了拍她的背，看向顾清娆的目光里也是满满的失望。

“顾清娆，你太让我们失望了，这个孩子绝不能留。”

“凭什么，这是我的孩子，这个孩子我一定会留下。”

“啪！”

巴掌声响起的时候，三人都愣住了。

“小九，对不起啊，妈妈不是故意的，疼不疼啊。”

傅女士抬手想摸一摸顾清娆泛红的脸，却被她给躲开了。

顾清娆一阵耳鸣，白皙的脸颊上是清晰的巴掌印，唇边也泛起点点鲜红。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眼眶泛红却突然笑了。

“妈妈，这是你第一次动手打我，妈妈，我好疼啊。”

“对不起，对不起，小九，你原谅妈妈，妈妈不是故意的。”

傅女士泪如雨下，心里止不住的抽痛。

这是她从生下来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就是顾清娆最不懂事的时候，她都没有打过她，她不是有心的。

她只是太害怕了，她太怕顾清娆像当年的自己了，那样的绝望，那样的走投无路。

语言是可以杀死人的。

顾父拍了拍傅女士的背，知道她又想起来当年的事了。

有些恍惚地想着当年的傅女士可能也像今天的小九一样，拼命地保护自己的血脉，这母女两的脾气也是如出一辙的倔强。

算了，顾父想，要不就让小九把这孩子生下来吧，顾家又不是养不起，更何况，他把顾氏做的这么大不就是为了可以保护她们母女吗？

有他在，谁敢说顾清娆半分不是。

久久沉默，唯独傅女士的哭声不断。

“小九，你只要告诉我们这孩子的父亲是谁，我们就把这孩子留下，我们会倾尽所有的去爱她，去培养她，像我们爱你那样。”

还是顾父先开口，打破了这有些压抑的氛围。

“我不想说，我不明白，这孩子的生父是谁有那么重要么？”

顾清娆是真的不明白，所有的决定都是她做的，为什么一定要纠结于那个男人是谁。

“你是想气死我，顾清娆。”

听完顾清娆的话，傅女士更是差点气的一口气没上来。

“什么叫不重要啊？什么样的男人能连你怀孕了都不知道，凭什么你要独自受这份苦，凭什么要生下有他血脉的孩子。”

顾董挠了挠头，总感觉自己好像被骂了。

“妈，是我。”

季宴礼刚刚踏入顾宅的门，就听到了傅女士说的话，便疾步地往客厅走。

“什么是你？”

傅女士被气的脑子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倒是顾董率先反应过来，看向季宴礼的眼神冷的厉害。

“我说小九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季宴礼料想到了这话说出来顾氏夫妇会有多生气，明明是他的错，没道理让顾小九被这样斥责。

“疼吗？”

他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敷着冰袋一言不发的女人，看着女人脸上的红肿，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小心翼翼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