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人闯入疏玉阁!
是魔族吗?
疏玉阁覆盖了感知式的阵法,一但有人靠近朝尘便可得知。
眼下这个人来势汹汹,竟然丝毫不顾阵法,也不遮掩一下气息,就这样直接用灵力强闯了进来。
实在大胆,当我朝尘是个摆设吗?
朝尘立刻跳下椅子,几步冲到东苑。
“什么人竟敢擅闯我疏玉阁……啊?”朝尘看到那人的瞬间就没了脾气,“您是,季……哎呀,原来是掌门大人……哈哈,实在冒犯。”
季扇言闻言注意到了朝尘:“是你啊,陌曾呢?”
“回,回掌门,陌曾客卿这几日并未进出疏玉阁,所以在下也不知道。”
“几日了。”
“已经三日有余。”
三日,能去哪里呢?
季扇言不再言语,他此刻所站的地方面对的便是陌曾的房间,进去寻找一下陌曾的痕迹倒也不是不行。
不过为什么呢?
一切都是他自己作贱。
现在却搞得好像我很在乎他一样。
季扇言越想越气,呼吸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重。
朝尘小心翼翼地问道:“掌门也在找陌曾客卿吗?客卿他……是出什么事了吗?”
“什么叫也?”
“啊,是这样的,这两日三长老的那个亲传弟子也来找过几回。”
“陆千凡?”
怎么又是她。
季扇言皱了皱眉头,更加有些不悦。
得到了陌曾确实不在疏玉阁的回复之后,季扇言也不愿在此处多做停留。
衣袖一挥,随意一踏脚便踩上屋檐身形一纵便踏云而去。
只留下神情呆滞的朝尘在原地看着屋檐上飞下来几块瓦片在地上摔得粉碎。
正如同此刻朝尘碎了一地的心情一样。
“掌门,您,下次来,能不能走,大门?”
……
苍水宗西面的护宗大阵边缘,一身着黑衣的男子盘腿而坐,脸色有几分苍白,半眯着眼睛似乎已经昏昏欲睡。
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用手指拨弄了一番旁边的小草。
看起来倒是十分惬意。
因为刚刚下了雨,头发上衣服上都显得湿漉漉的,衣摆处也沾了不少泥土。
但他一点也不在乎,时而呆呆地看向天空,时而闭上眼睛思索着什么。
突然,随着一声微弱的水流声传入耳朵,他迅速睁开眼睛察看四周。
季扇言通过【天云意令】传送的位置刚好能看到陌曾,因此他一步也不想再挪动了。
恰好,此时陌曾的目光也注意到了季扇言。
“掌门?”
陌曾缓缓站起来,微微颔首。
“……”
季扇言面无表情地看着陌曾,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显然他这样匆匆找来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想说。
“掌门,您……有何要事?”
陌曾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此时的陌曾也是怕了这个疯子了,这般突然地找来不知道又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季扇言的目光移向别处,冷冷地问到:“为何没回疏玉阁?”
这话好像不是从季扇言口中说出来的,又好像不是说给陌曾听的,有些像是自言自语。
季扇言本来想嘲讽一句:原来你还活着呢?
毕竟这才符合他的个性,但是不知怎么根本说不出口。而是换了一句显得稍微有些在关心陌曾的话。
当然这只是季扇言所想的,这句话加上语气到不像关心,而像是质问了。
“宗门大阵并不算牢固,加之这次魔族的入侵中有会阵法的,我担心阵法会不会有什么漏洞便四处看看。”
“……”
“……”
季扇言沉默着看着陌曾,似乎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陌曾也不是自己一个自己能和自己聊的人,见着氛围有些尴尬,也不再开口。
两人都只能用沉默应对着,谁也没有提及前几日的事情。
过了好久好久,久的陌曾想再打个哈欠又被硬生生憋了回去那么久。
这场焦灼地环节终究是陌曾赢了,因为季扇言终于开了口:
“明日辰时,议事大厅。”
撂下这句话,季扇言就立刻离开了。
用的还是他那天云意令盏。
看来他是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陌曾丝毫不在乎这些,他扶着顺便的树干,缓缓坐到了地上。
“明日辰时,议事大厅……啊,看来现在还能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