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绑也要将人绑在自己身边。
耳边传来女子细软而欢喜的嗓音,如果不是宁舒一开始就看透了梓汐或许真的会认为期待这场婚礼的人不仅是只有自己。
可是宁舒早就知道梓汐已经再度回想起过往,她依旧是恨着自己,恨自己‘杀了’苏氏满门。
所以这场婚事被期待的,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人。
但是当听到女子这般询问的时候,她又会有一瞬间的恍惚。
偷偷地准备了很久吗?
她看着那精美的华服,视线落在了裙衫衣摆处的鸳鸯上。
若是细看便会发现那对雌鸳鸯并不精细,鸳鸯成双,多么美好的寓意。
她听说鸳鸯象征着矢志不渝。
一只死去,另一只也不会独活。
她有些出神,当初在绣鸳鸯的时候自己是在想着什么?
是鹣鲽情深?还是矢志不渝?
又或者两者都有吧。
心口地酸涩一点点地外泄,只觉得自己心口像是被涂抹了细盐,疼的厉害。
可是她却又近乎自虐地喜欢去体会这样的情绪。
直到将自己逼的眼尾泛红,眼睛酸涩似有泪意。
曾经有那么一刻,她想就这样吧。
放手,于她于梓汐都好。
可是……
怎么能够。
她从未想过娶【嫁】梓汐之外的任何人,她们不是从一开始就已经绑在一起了吗?
又为什么会走到如今这种地步。
不甘心。
“梓汐会乖乖的同我成婚罢。”
苏梓汐看着站在房门处逆着光的人一步步地逼近,虽然她不曾有过任何动作,可是苏梓汐却无端的感觉到浓烈的压迫感,那种气势压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鼻翼间沁出细密地汗水,苏梓汐的视线落在宁舒的衣摆处,而后上移对上她漆黑如墨地双眸,她的眼睛像是深不见底的湖水,一眼望去深不可测,只觉得可怕。
如果不是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依旧温柔,可能苏梓汐都要以为对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强忍着因为恐惧想要后退的举动,苏梓汐就站在那里,笑了笑,“阿舒在说什么胡话。”
苏梓汐觉得宁舒有些奇怪,可是看到对方上扬的嘴角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也许宁舒只是故意的打趣自己而已。
“不同阿舒成婚我还同谁成婚?”强压下去那种不自在的感觉,苏梓汐含笑反问。
听到这话的宁舒忽而笑了,比之刚才浅显的笑意愈发的深,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对,梓汐不同我成婚还能同谁。”
她轻笑着伸出手抚摸着女子的侧脸,于女子光洁的额头落下一吻,“梓汐只能同我成婚,就算是死也只能同我死在一起。”
那种怪异感越发的强烈了,谁家要成婚了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女子嗔怪地推搡着,宁舒抬手将女子纤细柔荑握在掌中不让其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