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意图，保持冷静，让你的对手自己将胜利送到你的手中。”

“不错，我只是觉着你最近变化有点大而已，所以用模棱两可的话试探你一下。”

“你太心急了，克维斯。”

“另外，你要记着，问题的答案只能自己寻找。”

克维斯汗毛倒立，没想到克劳利这家伙都要死了，还会挖坑试探他，于是扭头就准备跑路。

“先别急着走，要保持冷静，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为何不试着获取更多情报了？”

克维斯听见克劳利的话，停下了跑路的脚步，质问克劳利是什么意思，有什么目的。

“没什么目的，只是想在最后清醒的时刻找个人聊聊天。”

“所以，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

“我是...”克维斯刚想脱口而出自己穿越前的姓名，却发现自己竟然想不起那个陪伴自己二十多年的名字。

“我是克维斯，不对，我是陈...”克维斯觉着脑袋疼着要裂开，明明那个名字就在嘴边，却怎样都无法说出。

“放轻松，想不起来就不要再想了，没关系的。”

克劳利的声音如同山林间敲响的古钟般，在克维斯的脑海中响起，打断了克维斯搜肠刮肚的回想。

“抱歉，我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的孤魂野鬼占据了你家人的身躯。”

“不用说抱歉，对我来说，你就是克维斯。”

“我死后，你将我的手杖拿走，它可以在之后的道路上帮助你。”

“那么，在最后的最后，可以告诉我，在你眼中，我的样貌吗？”

在克维斯的眼中，阳光透过玫瑰窗，用圣洁包裹住克劳利的身躯，她齐腰的金发与仿若被精雕细琢面容，在这份圣洁下，使他宛若落入凡尘的天使。

“很漂亮，让我感觉很温暖。”

“是吗，那太好了，可以请就这样注视我死去好吗，我不想以怪物的身份离开这世界。”

克维斯点点头，答应下来。

“那么作为报酬，我这有一条信息，可能对你有用。”

“在记录着水之理的石板上，有着能看见不同世界的人，类似这样的记载。”

“这个记录的真实性我不敢保证正确性，石板上的记录是经过坎贝尔世世代代翻译在失落文明产物的来的。”

“而这个产物就在贝尔河的封印处，也就是城主府的地下。”

“在那里”克劳利艰难的伸手指了指前方的地面，随后又无力重重落下。“有通往城主府的密道，如果你要探知真相的话，可以走那里。”

克劳利的声音越来越有气无力。

“如果我能多在清醒的时候和你聊聊天就好了，如果能参与到你的成长中就好了。”

“我给你说呀，你小时候长着可丑了，那时候呀，我还叫可莉尔，那时候，你爸爸他还没你高，那时候，我和他就跟你和维娜似得，那时候，我们经常在城主府附近的那个大树下打闹，那里是我们的秘密基地，那时候....”

克劳利或者说可莉尔的声音越发微弱，直到低若蚊蝇，直到嘴唇再无动作。

克维斯沉默着抱着可莉尔的遗体，走出遗迹。

在抱起遗体的那一刻，一句“抱歉”从可莉尔的嘴中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