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喝够了没有！再吸我就被你榨干了！”

一声骂骂咧咧的声音惊醒了沉醉在血液那美妙滋味中的卡尔。

眼睛重新聚焦恢复神采，卡尔感觉之前那令人难受的饥渴感完全没有了，他也能理智地思考眼下的情况了。

恋恋不舍地松开咬住的林纳德的手指，卡尔吐槽道“该死！你能不能别老是说容易让人误会的话！还有，你能不能学我的优点，比如算数。老学我说脏话干嘛...”

听着卡尔喋喋不休地吐槽，林纳德则是挑了挑眉头后道“有力气说废话，看样子你是没事了。”

相互调侃完，两人便是视线一对，然后笑出了声来。

两人不大的笑声回荡在这不大的公共盥洗室里，仿佛是想冲淡之前的紧张感一样。

止住笑意，卡尔率先开口发问了。

“你怎么变成怪物了？”

林纳德做出了个耸肩的动作后道“这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说吧。”

而在林纳德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那些覆盖在他脖子处的羽毛又是一阵蠕动，然后一根根地缩回了他的皮肤之下不留一点痕迹，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与此同时，林纳德的眼睛也恢复回了如海洋般的碧蓝。

看到林纳德这幅在人和怪物之间收放自如的样子，卡尔很是好奇，但想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便忍住了询问的心思。

虽然现在公共盥洗室没人，但保不准等会会不会有人像林纳德那样突然出现在公共盥洗室门口。

而想到林纳德突然出现在盥洗室门口，卡尔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来盥洗室？现在还没到科黎讲师规定的休息时间吧？”

“科黎讲师可宝贝着你呢。我说担心你独自一个人会出事，觉得你需要有人陪同去校园室，他就让我出来了。”说完，林纳德话音一转，贱兮兮地又说道“如果让他知道你不选择经济系了，恐怕就不会对你那么好了。”

“......”林纳德的回答让卡尔很是无语，但又挑不出毛病。

由于经过九年义务教育和九九乘法表的熏陶，卡尔的算数水平在卡门大学的一众学生之中算是降维打击的水平了。

而这么厉害的“算数天赋”自然受到了算数课讲师以及经济系主任科黎的注意，特别是在得知卡尔会报名经济系之后，科黎对卡尔更是格外的关心。

以科黎的说法是，卡尔以后绝对是会扬名经济学的人。

但可惜卡尔改修了历史系，如果让科黎讲师知道这件事怕是要痛心疾首了...

而在不知道之前，这样的人才科黎很是珍惜，自然不希望卡尔出事。

即使知道了，关系到学生身体健康的问题，科黎也会去关心。

所以，林纳德以卡尔的身体问题作为借口便很轻松地就混出了教室。

而林纳德早就怀疑卡尔成为了怪物，这次出来就是想试探一下卡尔的情况。

但没想到这么一试，直接让两人坦诚相待了...

“行吧，其他事我们换个地方说。”了解了这造化弄人的前因后果，卡尔便不再追问了。

至于其他的问题，他准备换个安静的地方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