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用心的读书,把我这几年的管理心学好好整理,然后针对每一个问题找出权威书籍阅读。同时我也买了几个老师的线上与线下课。
开始我相信每一个讲课的老师。渐渐地我可以分别出哪一个老师讲的好,哪一个老师讲的不好,甚至能够判断出哪一个老师纯粹是胡说八道,每天讲一些不着边际的专业课,哄一些没有知识的初学者,凡是会的人一听就知道误人子弟,骗人钱财。
经过一段时间,我也能够结合这些年的实践,写出来高于理论的笔记来。书本上东西,有些拿到实际运用中并不合理,如果生搬硬套,只能加速一个企业的死亡。
我忽然觉得,一个高知硕见的管理人员是多么的重要。
在一个能够多渠道获取知识的时代,在一个知识纷杂的时代,我有自信心能够做到改变企业的命运,我依然自负我比同时代很多人要强的多。
我继续投注简历,每一份简历都如同石投大海,一等就是杳无音信。坐着发愣的时候总想着,那些没有发现我价值的人一定是他们的失职。而我像一颗埋在地里的金子占满了污泥,甚至更像一颗种子被遗忘在干枯的土地上,时时等待风调雨顺时机的到来。
人在无事可干的时候经常会思想出窍,做一些不喜欢的事情,甚至表现出格的行为。非常自律的我开始睡懒觉,无聊的时候一次次想拿起手机打游戏,又在一次次自责中放下手机。
我的思想犹如过山车,在运行的轨道上颠簸滑动,一会儿快速,一会儿放缓。有时候在安静的夜里,仿佛一只跌落死潭的树叶,只等着腐烂。
我有些沉沦。像我这样不温不火的性格都已经快要走入抑郁。
一天早上我在睡梦中醒来,一抹阳光透过窗帘撒在靠在墙边的穿衣镜上。这个穿衣镜还是前妻买回来的,如果是我才不会买这个东西,我的母亲说镜子不能放在卧室。工作太忙的时候没有注意过这个穿衣镜,今天这个光束是如此惹眼。从窗外射进来的光影里漂浮着粉尘,好似搭载一列悬浮列车,光影从镜子上折射到我的眼前。
我看着镜子,再仔细看着黄色的光影,有一瞬间光影走入镜子没有折射过来,我好奇的走过去。我从桌子上拿起来一块抹布,擦了擦镜子,想着一定是镜子太脏了吸收的光影,又哈了几口气擦起来。
在我再次拿开抹布的一瞬间,一个五彩缤纷的景象在镜子上闪了一下,我想着是镜子涂抹的花了的缘故,就再次擦了一下,又一个七彩斑斓的景象闪过,我每擦一下,不同的景象闪现,仿佛一个转动的万花筒一般。
在我擦了数遍之后,镜子上忽然有一个大门徐徐打开,我揉了揉眼睛,不相信我的所见。很快大门关闭了,又从幻化的景象变成逼真的湖泊,花园,古楼,甚至漫山遍野的野山花。
我想来想去镜子无非还是镜子,一定是这么久没有事情,心里压力太大造成了眼睛昏花了。我再次擦了一下镜子,大门再次打开。
我带着好奇试着用手向大门里触摸,大门确实是打开的。只见大门的里面呈现出一望无垠的绿草红花,在花草地的中间有一条宽阔的大道,大道被看不见出处的光芒照射成橘红色,更像金光大道。就在路的尽头,隐隐约约的浮现着一个金碧辉煌的高坛。大道上影影绰绰可见稀稀拉拉背着背包的行人,仿佛一路上京赶考一般。
这副画看的人心旷神怡,遐想蹁跹,仿佛一根羽毛掠过身体的皮肤,又仿佛是冬季里吹来的一股暖风佛面而过。
我凝神静看,一片祥云落在高坛的上方,悠悠荡荡,带着无尽的神秘。
一股力量诱惑着我,我想一探究竟。在这个无所事事的日子里,好奇心驱使我迈开腿,一脚踏进了无限美好的景象里。我的心情是如此激荡,好似美好的前景等待我的到来。
就在我踏进大门的一瞬间,眼前一片发黑。只听见耳边的风呼呼响过,迎面冷风习习,寒风夹杂着沙粒打在我脸上,我的鼻子,耳朵,额头,脸面只觉得烁热的疼痛。我一下子清醒了。我试着用手支撑身体阻止继续下滑,当我摸着地面的瞬间,我的心跌落到了谷底,地面滑滑粘粘的,没有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
我开始在心里琢磨,以现在这个速度下滑,由于身体的重量,下滑的速度会越来越快,我的衣服会被磨破,继而我的身体也会被撕裂,那结果会是多么的可悲。或者我被抛入到了什么通道里,要么成为垃圾被磨碎,要么成为混凝土被浇筑。
想着想着我感觉到了异常的胸闷难受,我试着大喊,可是不管怎么努力声音都出不来。我这到底是要到哪里去?
我忽然想着是不是到了地狱,我抬起手掐了一下大腿,大腿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难道真的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了吗?我有些不相信。我又摸了摸鼻子,只见鼻涕已经不知不觉中流到了下巴上,我顺手抹了一把,我还活着。
我忽然觉得人在面对有些困难的时候,表现出如此的无能为力,这在以往的经历里,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我抱紧双臂,尽量减少与地面接触的面积。我也试图变换姿势,尽量不要在一个地方摩擦。听天由命吧,我不断告诉自己,如果今天就是一生的终点,那都是命运的安排。
不过我坚信我不应该那么脆弱,我也不应该命运到此结束。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的所学还没有用武之地,我怎么能走呢?不,我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正如想象的那样,下滑的速度越来越快。我的皮肤感觉到了摩擦带来的伤痛,我的双手开始变得麻木,脸部也变得麻木。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趴在山脚下一块青草繁茂的草窝里。我没有直接移动身体,而是仔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确认周围没有人以后,我先抬了一下双臂,然后是双腿,然后转动了一下双脚。在确认都没有受伤以后,我慢慢坐起来,揉搓了一下身体的部位,同样确认没有受伤。
我低头看了看我的衣服,衣服依然如故,没有任何痕迹。抬头看天,天上白云飘飘,偶尔有几只小鸟飞过。
周围一切都变得陌生。我一头雾水。
起来了起来了。听到一个声音大叫,我站起来四周环顾一圈。
叫你呢,看什么?还不快走。
只见不远处的路上站着一个男人,他正在朝着我摇晃着手臂,嘴里嘟囔着什么。
我朝着他慢慢的不紧不慢的走过去。
你能不能不要墨迹,那么多人只等着你呢。他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朝着地上啐了一下,然后钻进傍边的一辆车子里。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
你怎么不上来?还等我拉你一把吗?他转过头喊着。
我为什么要坐你的车子?我抬头问他。
你可以不坐,现在天色已经快黑了,你待在这里不被冻死就会被野兽吃了。你自己选吧!他看着前方不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