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有件事想同你说明白。”少女欲言又止她想有些话不得不说她必须说明自己的身份,也必须向他坦白他们并不是亲兄妹不然他们的感情她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继续下去。
她不知道纪攸宁心里怎么想她一直认为他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可正当纪攸宁打算洗耳恭听之时胡恬竟然从不远处骑马过来他的神色有些慌张,“公子,东巷那出了纷争,卫尉非要您过去解决。”
就在这最紧要的关头最重要的话却堵在了喉咙,到了最后也没有如愿以偿的将心里话说出来。
纪攸宁微微点头“我知道了你送小姐回去,我过去看一下。”
她想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自然是公务重要,就好像大哥为了自己的夙愿,到现在都没有娶亲是一个道理。
纪以甯觉得既然错过了这次坦白的机会还有下一次她回到了家中,心却疼的厉害甚至食不下咽以前从未有过如此的反应她的心中隐隐有些担心从遇到那个刺客起,她便有了如此地反应,难道她是中了什么毒?
见纪以甯今日没吃什么东西,秀莲也有些担忧起来,她边收拾着碗筷,边问道:“小姐,你今日晚饭就动了两口,您不饿吗?”
她本来想是否是今日的晚饭不合胃口,所以想着再送一些小食过来。
可纪以甯却摇了摇头,秀眉微蹙,说道:“莲儿,你不要同任何人提起,去偷偷帮我请个医师来。”
她现在还不确定自己的病情,虽然是时而发作,可这段时间却愈发的频繁起来,这并非是杞人忧天。
秀莲一听她要请大夫,便急了起来,“小姐可是有哪里不适?”
“你否问那么多,让你去就去。”纪以甯不愿多做解释,也不愿让任何人知晓她的病情,更不想让任何人担忧。
就这样,秀莲遵从了她的意思去医馆请了一个医师过来,年迈的医师替少女反复把了好几次脉,神情也是异常凝重,很明显他并不能确定少女的病情,又或是对他来说此事极为棘手。
纪以甯见他迟迟不说话,追问道:“冯医师我没什么问题吧?”
她的心中万分忐忑,可她相信自己不会有事,一直在心中不停地祈祷,手心也是出了很多汗。
那医师沉声问道:“纪小姐说是有心绞痛的毛病?可还有其它的症状。”
“就是胸口闷的很,有时又会觉得心烦气躁。”纪以甯边解释着,胸口还是隐隐作痛,她想她的病或许越来越严重了。
“小姐,从脉象来看”医师又停了下来,从他的神情来看此事是十分严重的。
纪以甯的心从不安到异常平静,因为她已经猜到了大半,如此吞吞吐吐,想必连他也束手无策了吧,他不会去为难任何人。
少女释然地轻舒了一口气,“冯医师,有什么话你直说。”
或许在真正面对真相的最后一刻她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哪怕是无药可医,她也已经想清楚了。
“从脉象来看,小姐还有三月的寿命。”医师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还有三月的寿命!
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纪以甯自己也找不到答案,她竟然就这样只有三月的寿命,她还有话没有告诉二哥,她的生命就这样逝去,她并不甘心。
“你说什么!莫非是我得了不治之症。”
她始终也不敢相信!
医师行医多年也没有诊过这样的病人,从脉象上看她的心力衰竭,只能查出她只剩三月的寿命,别的他根本就不敢确定。
“若是不治之症也知病因在哪,可小姐这病查不出病因,也也药石无医,老夫行医三十年,也未曾见过如此症状。”
“这么说来,我是只能等死了?”到了绝望的边缘她就已经感觉不到悲伤了,她的双眸有些迷茫,甚至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目标。
那人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响起,“时间越长,小姐的心绞痛便会愈发严重,到时候便会呼吸困难,心力衰竭。”
难道等待她的只有死亡了吗?
纪以甯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可笑的笑话,她可以一笑置之,她多想抱着二哥老老实实告诉他他们并非亲兄妹,可是这些没来得及说出来的话都已经化作云烟消散在她的脑海里,她已经没有最后的勇气。
院子里,它吹着纪攸宁赠给她的玉哨,果然清狸很快来到了她的身边,在她身上蹭了蹭,它似乎能看透纪以甯的心思,也能看得懂她内心的情感,又似乎在安慰她。
纪以甯蹲下了身,目如星辰,说道:“清狸,我还有好些话未同二哥说过,可现在可还有告诉他的意义?”
她这段时间一直都想告诉纪攸宁他们不是亲兄妹,这样他们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不再因为伦理所困扰,可是到现在有些话竟难以启齿。
就在纪以甯忘情之时,花园的树后传来了声音,她见树后出现了半个人影,嘴里似乎念念有词,再继续观察他的手中竟然拿着一把长剑,在皎洁的月光下冒着森然的寒光。
就在这时,男人从树后走来,纪以甯吓得面色惨白,见无处躲藏,只好上前应对,“爹,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