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 袁氏兄弟(二合一)(2 / 2)天志首页

袁绍年少为郎,后除淮阳长,遭母优去官。母丧期满,又追行父服,凡在家庐年。此举是当时士人“砒砺名行”的一个重要途径。之后,袁绍徙居京师洛阳。

《后汉书》卷本传载绍有姿貌威容,爱士养名。既累世台司,宾客所归,加倾心折节,莫不争赴其庭,士无贵戏,与之抗礼,辍拼柴毅,填接街陌。内官皆恶之。中常侍赵忠言于省内曰“袁本初坐作声价,好养死士,不知此儿终欲何作。”叔父太傅傀闻而呼绍,以忠言责之,绍终不改。袁绍利用家世资本结交士人,“内官”对其所作所为分外嫌忌。另据三国志》卷本传注引《英雄记》载,袁绍“好游侠,与张孟卓、何伯求、吴子卿、许子远、伍德瑜等皆为奔走之友”。

所谓“奔走之友”,并非简单的结友交游。后汉书》卷《党锢·何额传》载,何额字伯求,南阳人,因党事亡匿汝南郡境,“所至皆亲其豪杰,有声荆豫之域。袁绍慕之,私与往来,结为奔走之友。是时党事起,天下多离其难,顺常私人洛阳,从绍计议。

其穷困闭厄者,为求援救,以济其患。有被掩捕者,则广设权计,使得逃隐,全免者甚众”。

很明显,袁绍与何顺等往来“奔走”,乃是为党人广开避祸脱难之途,目标直接针对着宦官势力。

中常侍赵忠怀疑袁绍,必是有所风闻。袁绍在士大夫中建立了广泛的联系,扩大了自己的影响,下一步便是谋求实际政治权势。他受辟为大将军何进椽,为侍御史、虎贵中郎将。

中平五年公元年,初置西园八校尉,统领禁军,袁绍为中军校尉。次年,灵帝去世,少帝刘辩继位,大将军何进与太傅袁魄辅政,录尚书事。袁绍与何进合谋,策划诛除宦官。

为壮大势力,何进“博征智谋之士”余人,见于史籍记载的有逢纪、何顺、荀枚、郑泰、陈纪、王匡、王允、王谦、伍琼、鲍信、刘表、华欲、蒯越等人,大都是党人或其亲族。

其中,伍琼即伍德瑜,汝南人,与何顺同为袁绍的“奔走之友”。这份不完整的征召名单显露出袁绍在拟定名单过程中起了重要作用。袁术时为五官中郎将,‘也与何进深相结纳。何进与袁绍在特定的形势下结成政治联盟,对双方都具有重要意义。

按照汉朝惯例,幼主登基,多以外戚辅政,因此,何进以元舅之尊而为众望所归。

但是,何进在政治上骤然崛起,缺乏实力基础。

袁氏“树恩四世”,势大根深,虽说袁绍为何进故吏,却是一支独立的政治势力。

何袁联盟乃是何进享其名而袁绍专其实,两者互为补充依托。从后汉书》卷《何进传》所载史实来看,情况也确实如此。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非何进、袁绍等始料所及。何进败死,董卓进京主政袁绍、袁术等虽然消灭了宦官势力,却又受制于凉州军阀。袁绍被迫出奔冀州,袁术逃往南阳。东汉王朝经过这场变乱,迅趋瓦解。

彭绍逃奔冀州后,由于伍琼、何顺等周旋于内,董卓不仅赦免其罪,而且拜他为勃海太守,封郝乡侯。

初平元年,袁绍据勃海起兵,打出讨伐董卓的旗号。

“山东豪杰”一时俱起,共推袁绍为盟主。袁绍自号车骑将军,领司隶校尉,与冀州牧韩馥拟立幽州牧刘虞为帝,被刘虞拒绝。董卓闻讯,尽诛袁魄以下留在京师的袁氏宗族。

据《后汉书》本传载“是时豪杰既多附绍,且感其家祸,人思为报,州郡蜂起,莫不以袁氏为名。”在战乱初起的那一刻,汝南袁氏积久的家世资本释放出巨大的政治能量,成为袁绍割据争霸的基础。

之后袁绍以汝南袁氏之名逼迫韩馥,夺取冀州,有了如今势力。

不同于袁绍,同出袁氏的袁术走了一条不一样的路,一条注定失败的路。

不同于袁绍的割据一方,袁术一直是想取代汉帝的。

倒不是说袁绍没有这个想法,只是袁绍知道现在不到时候,但原属不管那么多,这个汝南袁氏的嫡长子,这几十天太过顺风顺水,以至于有些分不清状况。

东汉时期世家大族势力的发展及其政治取向的演变。汉朝自武帝倡导五经、“罢默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儒学长盛不衰。

当时选拔官吏实行察举征辟制度,主要是叙用所谓“经明行修”之人,于是,儒学与仕宦相结合,出现了不少累世习经的权贵世家。这种情况在东汉时期更为突出。

仅就光武帝的佐命功臣而言,大多是习染儒术者。

虽说东汉大部分时期是外戚、宦官交替把持朝政,但构成统治集团支柱的无疑还是那些世家大族,即便是外戚也以世族居多。

世家大族或者开门收徒,教授经书或者任官时辟署椽属,构成主从关系。那些门生、故吏便成为世族强有力的社会、政治基础,他们与世族的关系甚至用“录碟”、“名籍”的形式确定下来。

世族势力的发展导致国家政治权力呈普遍下移趋势。汝南袁氏是东汉时期最著名的世族之一,它在汉末政治舞台上崛起,既是上述世族势力发展的一般结果,又有其特殊性。

袁氏与现实政治联系紧密,善于把握时势,是一个方面袁氏处在汉末政治较为活跃的汝、颖地区,有所依托,是另一方面。在这样的前提下,袁绍、袁术更为积极地参预现实政治,发起新一轮官僚大夫反宦官的斗争,从而走上了改治前台。

随着东汉王朝解体,袁术、袁绍打出“政在家门”的旗号,以汉朝的当然继承者自居,企图取而代之。

东汉皇权在汉末已丧失其神圣性,部分士大夫对它采取轻视态度,个别世家大族甚至想取代它。然而,汉朝立国四百余年,在人们心目中的影响根深蒂固,即便在东汉王朝业已解体的形势下,汉朝皇帝的独特作用依然不可忽视。

在仍有不少手握重权的汉室重臣在场的情况下,取代汉廷就是无稽之谈。

之前的孙坚便是一个好的例子,只是拿了传国玉玺有了自立的苗头,就被乱箭射死。

但袁术显然没看到这一点,他只看到了孙坚死了,之前自己又有照顾孙坚家眷的承诺,这不就相当于传国玉玺到了自己手上?

毕竟,当是的孙策和孙权是毫无反抗之力的。

若袁术果断一点,那玉玺确实就到了他手上,但他偏偏又拉不下脸去要,只得先接纳孙坚家眷,一直拖到现在。

如今孙策已然有了势力,袁术只得拿孙坚旧部牵制住孙策,以图后事。

从这些方面可知,袁术为了一个不大可能实现的目标,不断辗转于各方人吗,以自己空手套白狼的方略不断试图凭空牟利,导致一步步的受人所制,才有了如今被刘表截断粮道的情况。

之后又做了个错误的决定,把注意打到了兖州,碰上了云汜。

“我有一计,或可破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