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天权星大人和玉衡星大人来了。”在外疯玩了一天导致累积了大量工作,正在处理工作的胡堂主有些气急,“啊,这都几点了,怎么还来?明明都挑了十点回城,她们怎么猜中时间的。”卧在她怀中的元卿说道“因为她们有探子。”“胡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说的话传到天权星耳里……要完了……”“姐姐别怕,有我呢。”薛元卿倒是不惧。“哼,都怪你,你故意的对吧。”“姐姐先去开往生堂大门吧。”
胡桃拿着护摩之杖和胡卿一起开了往生堂大门,将两位大人请到了自己院子里的那片竹林,四个人正好坐下。
“不知两位大人还来这晦气地方干什么,是家中出事了吗?”胡卿问话,天权、玉衡却不答,只转眼看向胡桃,“胡堂主,这就是你妹妹胡卿?”胡桃把胡卿拉向身后,答了一个是。“胡堂主的妹妹这么害羞啊?我们没看清面容呢就躲了起来。”说着便要拉元卿到自己身前来,却被胡桃出手挡下,“小卿儿今天不知生了什么病,如今脸烫着很,现在只是迷迷糊糊搁这儿站着,如果两位不想被感染的话,请住手。”
“那烦请露下面,说不定我们也得过这病,可以知道病之详情,请来能医此病的神医。”胡桃半分不让,“小妹面容难看,恐伤大人慧眼。”
凝光和刻晴对视了一眼,天权星说道“不知胡堂主对昨天舍妹戏弄玉衡星有什么看法?”“她就是我,我就是她。天权星大人很生气的话,就罚我吧。”胡桃话虽软,却横起了护摩之杖。“你们真是胆大妄为(笑),不罚你们了,将长杖收起来吧。”堂主仍紧盯着她,并未放松。
无奈之下,凝光只得喊起了胡卿“小元卿,别装了,明明是你请我们来的。”
元卿才露面,抱着胡桃的腿只露了半面,眼珠子滴溜溜的。双方都不说话,一会儿,她才出来。
凝光看她:
阔额包天地,虎眼镶星辰。面容醉勾,翘眉尾底晕红。白面鼻直,尖软小耳唇红,方貌圆面视之便知非常人。似皇家儿女,姿态不与常人同。生来命便高,钱权为俗物。心怀逍遥乾坤事,常怀万民平不平。不敢扰,惟恐仙人归去,但只远观不出声。
凝光心中不知为何一喜,只轻步走至胡卿身前,刚想做出动作,又止了住。想来还是止不住,柔拉孩手,轻揉面容。
胡桃已经生了气,死盯着凝光。似有动手之意,刻晴见了胡桃样子就拍了拍凝光的肩膀。“凝光,别用手碰了,快起来。”
凝光向胡桃笑道“胡堂主不会为了小元卿与璃月为敌,对吧。”胡桃知道自己不能做出这事,但为了出气只能说下狠话“呵,那可说不定……你们想做的事都做完了,能不能离开往生堂?天已经很晚了。”
凝光拉起刻晴的手“那样,我们便走了。昨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天权、玉衡已离开往生堂,胡桃还在生气,元卿拉了拉她的袖子“姐姐别生气了,陪元卿一起洗澡吧。”
胡桃看着元卿,宽了一下心将她抱起,“走,洗澡去。”
因为胡卿身体不好,常需药浴。池塘里一天换一次水,白天每天长泡着药团,近着鼻子闻着味便觉奇苦无比,因此塘里倒没虫子下足触碰。
胡卿穿的衣服倒不跟胡桃一样,是红袍黑绶赤凤飞天着纹镶景裳,从脖子到脚脖,除了手腕处,没一个赤裸。脚上着脚是白底黑布锦纹鞋。这些都是胡堂主给她置备的,衣裳鞋子的衣纹景样是她自己提出来的。她还让胡堂主自己给自己置备了一份衣裳,衣纹是她提出的。衣裳是黑袍黑衣红纹锦蝶群合飞火点花裳,鞋子也是白底黑布鞋。不过胡堂主只在胡卿面前穿,出了院子就穿着往生堂仪服。
依她话来说,在外面行走会毁污衣服,自己不舍得穿。况且是元卿给自己的礼物,不想穿在外面给外人看。
她们常穿着这等相似衣服在院子里玩耍。
元卿的头发很长,她个子也小,不及一百厘米,所以她头发长到她腿踝之处。她在家里时不束绾头发,只披散着。在外时,胡桃给她束冠,所以不被头发绊倒,胡堂主很喜欢元卿的头发。
胡堂主是穿的是易装,好脱不费时间。而元卿的长裳很难脱,不过人小,脱衣服倒变的容易了。
及下了塘水,身上裹着白布却仍觉得热的堂主才感到舒服,抱着元卿,一起泡了个澡。不过元卿很调皮,常在堂主身上点来点去,堂主倒没生气,趴在元卿身上闭着眼以当休息。
趁着堂主闭眼之时,元卿脑子里却在想着那位神所说之事:蒙德城的风神、飞龙与那位少年……、璃月港的岩神与魔神朋友、稻妻的双姐妹与妖怪……
早解决早不出人命,虽然那位旅行者能解决很多事,但也不是全部事。而且距离旅行者到来还有一、两年时间……倒不如自己先去打探一下事情。
主意已打好,泡澡已有半小时。叫醒了胡桃,各回各个房间去了。只不过胡桃已睡去,胡卿却在自己房间的桌子那儿给胡桃写一封信。灯光熄燃,在房间墙壁上画着每秒变化一次的影子,蜡油点点滑下,似乎是在哀叹两个主人即将分别之苦。风轻柔吹过,驱散了元卿额头上的汗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