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过来,大家一阵忙活,成功把程砚南抬到担架上,推进了急诊室。
司柏樽好不容易能喘口气,护士走过来问他,“先生,请问你是刚刚那位病人的家属吗?”
“不是,我不认识他。”司柏樽脱口而出。
护士充满歉意的告诉他:“先生,那你能想办法联系一下他的家属吗?他不是我们国家的公民,没有办法享受我们的医疗政策,如果没有家属缴费签字的话,那我们没有办法征收这个病人。”
司柏樽是不喜欢他,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程砚南死在这里。
这样娴娴还不得埋怨死他这个哥哥!
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那是我的妹夫,我能做主,给他用最好的药,这些医药费我都会承担。但是麻醉药的费用我只愿意承担一半。”
护士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哭笑不得,“先生,我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
果然,哥哥看妹夫,那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司柏林气喘吁吁的赶过来了,他和司柏樽坐在一起等医生的检查结果。
终于,医生拿着长长的单子出来,“孩子保住了。”
“那就好。”司柏樽长呼一口气。
他能接受娴娴自愿放弃孩子,但是接受不了孩子自然流产,这对一位母亲来说是巨大的打击。
“走吧,咱们先去看看娴娴,司柏晟还得有半个小时才能过来。”司柏林站起身,两个人朝着陆知娴的病房里走去。
……
程家老宅。
程平安刚刚回来的时候,程老太太心里有怨气,不太乐意搭理这个女儿。
直到她看见平安身上的伤痕,眼里不自觉流露出心疼,“你这是怎么了?”
“妈,结婚前他对我好好的,可是结婚以后他立马就变脸了,动不动就打我,这些年我无数次想过要寻死,可是为了我的两个孩子,我忍下来了。”程平安心里满满的都是怨恨。
她不是没想过跟娘家求救,她写信寄回来,可是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应。
这么多年妈妈都不顾她的死活,现在又何必这么假惺惺?
“你这孩子,当初你非要跟着他,我不同意你就私奔,现在可好了吧?你尝够这个苦果了。”程老太太嘴上这样说着,可眼泪还是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那是她的亲生女儿啊,再怎么置气,她这个当妈的还是见不得孩子受苦。
程老太太一边抹泪一边怨她,“你说你把日子过成这样,那我写信问你过的好不好,你为什么就不说实话?还说什么不用我管,你就当没我这个妈,我还以为你在国外过得有多好。”
程平安听傻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妈,你什么时候给我写信了?”
“你嫁过去半年的时候,我就写信问你,你没回。然后我等啊等,听说你有了两个孩子,我又问了你一次,你的回信我到现在还保留着。”程老太太越发悲痛。
她站起身,上楼去卧室里翻找,很快拿着一张泛黄的信纸下来,“咱们母女俩也没有了联系,这是你留给妈唯一的念想,我实在不舍得扔。”
程平安一把抢过信纸,越看心越凉。
这上面的字迹根本就不是她的,而是她那个赌鬼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