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精灵唯一符合书本上刻板印象的就是他们吃的都是素食，街道的两边不时会出现售卖各式素食的店铺，不是吴痕不想描述这些素食的样貌，而是一团五彩斑斓的食物看上去不是人类能够使用的样子，更何况店铺内部还时不时飘出一些带有致幻性的气体，让吴痕对异族的饮食习惯不再抱有任何的好奇。

找了块暂时没有“人”经过的地方，吴痕欣赏着这立体的城市，真菌的荧光不似霓虹灯一般刺眼，呼吸的空气没有机油与废气，仅仅从外表上来看，这座城市非常符合人类对世外桃源的想象。

可是吴痕明白有些东西也只是看上去美好，等到吴痕了解了两个种族之间的血海深仇，那么这美丽的景色可能只会带给吴痕恶心。

“都说了休息一会儿，别想着这么快就能解决问题。”

宁玄再一次突然出现，他出现的同时还递给吴痕一张地图，上面标注着两个种族的势力范围与重要的据点。

“你人生地不熟的就想靠着自己逞英雄是不行的，你起码得知道你该去哪里解决什么事情。”

“你不是能够用你的能力‘引导’我吗？犯不着亲自下场。”

宁玄听到吴痕语气中带着挪揄，只得苦笑一下。

“我顶天在偶尔的关键时候引导你的行动，但对于其他人和其他东西是无能为力的。”

“那你怎么保证事情进展顺利？”

“所以我才对事情进展顺利抱有疑问，但这不是你的任务，别问。”

吴痕咧了下嘴，只好转换到另一个她感兴趣的话题。

“这些‘精灵’是什么东西？”

“你可以把他们当成那棵世界树的‘分身’，有自我意识的那种‘分身’。”

“嗯？”

“他们由世界树诞下，在生命的任何一个阶段他们都受世界树掌控，而在死后他们也会回归世界树。世界树就像是虫群的意识，而精灵就是听命于世界树的虫子，只不过他们被允许拥有自己的一些思考。”

“那他们能不能被算作人呢？”

“这种滥用异常的异端不值得你同情，你现在直接把他们全部摸消是完全符合管理局的规章制度的。”

“这会不会有点太极端了。”

“管理局并不认为这种以超凡为主要核心的文明存在方式是可持续发展的，除非超凡本体发生变动，不然你现在所看到的模样就是这个文明的最终模样，而这种没有办法变通的形式，通常都会因为无可阻挡的外力因素而自发破裂，管理局对他们的灭绝不过是将他们的命运提前了而已。”

吴痕不认同这个说法，至少现在她仍然对这些长得像人的生物保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期望，她还没有明白超凡会对文明本身造成多大的影响，就像大多数人对超凡的印象一样，会认为超凡力量的加入只会对文明本身起到一些“轻微”的作用，而社会的框架仍然能在这种冲击下幸存。

但这就和人类能够正面吃下150毫米榴弹炮一样，是只有根本不了解的人才会相信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