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只得先过滤一下吧,提纯肯定是来不及了,但愿地上的倒霉蛋能撑住。
火堆里发红的火石被挑出浇灭,放置在一陶罐内,将那块或许是盐的东西放在上面。
然后在几人心疼的目光中,于底部钻一小孔。
“如此好的陶罐,你竟在上面钻洞?你可知一个陶罐多……”
常先惋惜的话语未落,阿青在上面钻了第二个洞,然后,第三个,第四个,密密麻麻!
“你说什么?”做完这一切的阿青抬头疑惑的问道。
“无妨,我肝疼,你继续!”常先转过头去,却见另一张丑陋的脸。
力牧也到了,咧着个大嘴。
接下来的步骤很简单,融化、过滤、析出。
然后将析出的液体倒入更大的一口陶罐中,在常先担忧的目光下,灌满之前烧开的水。
如此,一罐浓度未知的咸水便制成了。
待水温降至能使用的温度,阿青令人扶起之前一直躺在地上的伤者,使其倚靠起来。
“接下来会很痛,但这是你活命的关键!你们两个按住他!”阿青表情严肃地说道。
“还能比刚才痛?就这一罐水,我……TM”
当粉红的伤口接触到浓度未知的咸水,即刻奏响了一首激昂的乐章。
先前难以去除的粉尘、泥土,在水流的冲刷下,迅速脱离了肌肉纤维。
一勺青,两勺唐,三勺能见秦始皇。
见伤者已晕厥过去,阿青探了探他的鼻息和脉动,尚算平稳,又给他来了一勺。
等到缝制伤口时,又犯难了,没有针线。
于是,阿青贡献出一块布料,又从一旁的荆棘树上拔下一根长刺,权当针的平替。
结束时,阿青在伤口下端插入一根空心草茎,用切割好的皮革紧紧缠住,以防伤口崩线。
“好了,接下来伤口切不可沾水,不可触摸,若能撑过两天,应该就死不了了。”
忙完这一切的阿青着实有些疲惫,刚抬头便看到一圈脑袋,原本医治现场早已被人群围满。
“啧,看这架势,就知道小石头死不了了。”力牧在一旁咂摸着嘴说道。
“你如何得知?”常先对这莽夫的论断很是疑惑,打哪看出来呢?
“你看他救治了如此之久,又是清洗,又是缝合,还有……如此繁复,岂会救不活?”力牧的词汇难以描述阿青的具体步骤,只得梗着脖子继续说道。
最后,阿青光着膀子站在石头上指挥,由于伤者太多,他一人根本忙不过来。
而自己的上衣也贡献完了,如今大家真像一个部落联盟的人了。
小伤,用盐水冲洗即可,伤口深的则需要在阿青老师的指导下处理。
遇上重伤者,就需要阿青亲自出马了。
下方传来一片哀嚎声,有被盐水蛰痛的,有被毛手毛脚的男护士用长刺扎得吱哇乱叫的,就连在一旁馋得口水直流的狼群都被吓跑了。
“你怎么看?”常先看着忙碌的阿青,有些拿不准。
“我站在这看。”力牧拄着他的新武器。
“我是问你对这位魔神的看法。”
“哦,那我得低着头看了,不然容易踩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