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云竹和云姮在乔姑的侍奉下用过早膳,一同上朝。
一袭红衣,衬得她满面光彩照人。
云姮百思不得其解:“二姐到底在高兴些什么?”
皇帝身边的太监声音洪亮地宣唱,“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官员们逐一复述奏章,无非是哪里要银钱办事,皇帝您到底办不办?办的话什么时候发银子?
户部尚书时不时出来冒个泡,告诉众人:国库空虚,你们再等等吧。
龙椅上的皇帝渐渐失了耐性,他看着云竹的乌黑的发顶,她恭谨地垂首,也不对朝臣的奏疏发表意见。
可在云竹周围的朝臣看来,二殿下似在闭目养神。
皇帝轻咳一声,打破了这沉闷的氛围。“云姮。”
六殿下出列,“儿臣在。”
“你精通商贾,手中产业无数,可能解燃眉之急?”
云姮拜倒在地,“父皇,儿臣无能,今年的收益尽数用在了春猎,不过一月有余,还未有多少进项。”
皇帝拨着珠串的速度越来越快。
“罢了,此事稍后再议。”
“是。”多位大臣回归原位。
云竹此时站了出来,双手捧着奏章,“儿臣有本启奏。”
“说。”
“半月前,天竺国内发生政变,新王阿罗顺那袭击了我朝使节团,伤亡过半。”
一时间,全场哗然。
皇帝的脸色也阴沉下来。
云竹继续说着,“儿臣以为,天竺此举是对我朝的公然挑衅,绝不能容忍!”
群臣纷纷义愤填膺地开始议论起来,朝堂上顿时一片嘈杂。
“二殿下说的没错!”
“皇上,天竺国如此行径,必须予以严惩,以彰显我朝威严!”
“不错!”
“必须出兵讨伐!”其他大臣纷纷附和。
林见月站出来,拱手道,“那天竺国,虽曾有过些许辉煌,却也不过是夜郎自大之邦。其国内局势混乱,政权更迭频繁,缺乏稳定之根基。且天竺之人多有狂妄自负之态,常以虚妄之姿妄图与我朝相较,实则如跳梁小丑般可笑。其地文化虽有独特之处,却也不乏糟粕,未能形成真正坚实之文明体系。与我朝之昌盛繁荣、文明礼仪相比,天竺国实乃相形见绌,难登大雅之堂。”
云荣此时出列,“儿臣愿亲率一军,前往边境,保家卫国!必打得他再不敢犯我朝边境!”
皇帝沉思片刻,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此事不可莽撞,大军开拔,何来粮食、经费以供军用?天竺虽犯我朝,但也需从长计议。云竹,你可有何具体之策?”
云竹上前一步,朗声道:“儿臣以为先礼后兵。先派使者前往天竺,严正谴责他们的行为,并要求他们交出凶手,给予赔偿。
如此,既能延缓时间多积攒经费,也能表示朝廷对此事颇为重视,不失我朝风范。
若他们拒绝,再行商议出兵之事。同时,可加强边境防御,以防天竺再次来犯。
以待来日,国库充盈之时,大举进军,开疆扩土,以偿还今日之辱!”
皇帝微微点头,“可依你所言先去行事。众爱卿还有何意见?”
群臣相互看看,暂时无人再提出其他建议。
皇帝一挥手,“那就先如此,都退下吧。”
云竹和群臣恭敬地行礼后,缓缓退出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