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撂下命令转身就走,我没有抱住他大腿苦苦挽留,只是蹲下捡起。
“我错了……”(早该这么做了!)
正要开门的齐墨嗤笑一声回头。
“啊——”
“贱人,你他妈真疯了!”
他脸上残留戏谑的神情瞬间扭曲,我瞪大眼睛陶醉般欣赏。
齐墨“咚”的一下滑倒,他摸索爬到我身边嘶哑开口,“白月,你不能这么做,你坐牢了你家人怎么办?你弟还要娶我的妹妹,还有他的工作怎么办?”
我用染血玻璃块抬起他头,看见血混着泪之间夹杂悔恨,轻笑呢喃,“齐墨,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放、放过我,我可以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可以约法三章,以后可以不碰你,甚至你要离婚也可以,你觉得怎么样?”齐墨嘴唇抖动出声,言语充满蛊惑,仿佛我一定会心动。
我嘴角咧开,这个畜牲明明可以这么轻易放白月自由!
我不敢弄脏她身体,手紧紧握住锋利的玻璃。
一下、二下……
刺入下半身,
挑破手脚筋,
地上挣扎残喘的生命,最后只能发出“嗬嗬”声。
一名耐心的美食家做生鱼片前,会慢条斯理把鱼鳞一点一点地剥离开来,玻璃留下的血液成了烈火一直灼烧到灵魂深处……
我站在阳台,白裙飘飘随风动,衣架挂着的“齐家木”也高兴得荡起来。
我只是个玻璃精,是白月打碎了我。
今天,捧起我的她格外温柔,告别时那双眼睛深深刻印在心里,我决定走一趟人间帮她重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