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你们说，老子的厨艺自称天下第二，没人敢称天下第一！”

方文厚笑着开口道：

“别看老屠看起来粗鲁，但是是咱们军中最有学问的，他酷爱四书五经，对兵法，纵横之学都有涉猎，将军有的时候都要向他请教！”

“那就是文武双全！”

齐稷称赞道。

听到这，方文厚表情有点难过，开口道：

“入伍之初，老屠确实是这样的，那个时候他还没在辎重营，而是在将军统帅的先锋营，那个时候我们都认为，他是最有可能成为先锋营校尉的，直到那件事......”

“那件事？”

方文厚思考了一下，出声道：

“齐稷，你觉得这世间有蛟龙之属吗？”

齐稷略微沉思，开口道：

“听演绎故事里是有的，但总觉得不太真实。”

方文厚开口道：

“这个世界上是存在蛟龙的，不止存在蛟龙，光是圣兽里面，就有祖龙，应龙，苍龙，青龙等等，你应该也听过龙之九子的传说吧？”

齐稷点了点头，开口道：

“确实听说过。”

“蛟龙是未完全蜕化成龙的状态，半蛟半龙。老屠原本是卖肉的，后来因为刀法被将军看中，就收入先锋营。老屠在先锋营每战必身先士卒，很快就做到了都尉，正当我们都以为，他会成为先锋营第一人校尉的时候，他突然告假回乡，将军不放心，派先锋营一队20人和他一同返乡，但没想到一连两周，都没见到老屠他们回来......”

“后来呢？”

“后来将军安排褚铭带着手下到老屠的村子里去接应，却没想等他们到了的时候，村子里的人连同先锋营在内的20人都已死绝，老屠也只剩一口气，手里面握着的就是那把杀猪刀，而他的身边横着一副墨绿色的蛟龙尸体，经过探查，修为已经达到泯灭级，那时的老屠只有揽月极境的修为，所以那条蛟龙能够被诛杀是先锋营将士以血肉铸就的惨胜。”

“不仅如此，老屠的全家老小都在那次蛟龙之患中丧生了，在被褚铭带回来之后，屡次想要以死谢罪，却都被制止，将军答应帮他杀尽世间蛟龙之属，但是老屠已经没有那个心气了。”

“从那之后，老屠就从先锋营退了下来，去到了辎重营，他的年纪最大，四十有余，再加上他爱兵如子，所以士兵们都爱跟他开玩笑，而他表面上看上去已经放下了过去，但是我们都知道，那样的痛苦恐怕这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齐稷叹了口气，开口道：

“在这世道，活着何其不易！”

方文厚开口道：

“所以将军把你交给老屠也有他的考量，你自幼被卖，缺少父母的关爱，而老屠看上去凶狠，内心却最为柔软！”

齐稷点了点头，走到桌后，来到屠洪的身边，开口道：

“屠老，我是齐稷，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