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多都在那个叫什么‘择仙大会’的玩意上拿到过顶好的名次来着,人人都说他们若能一路修炼下去,定可顺利飞升,可惜每回过不了几十年就噶了,跟有毒似的。”
“择仙大会……这样啊。”易砚之瞳色一深,遂慢条斯理地收了下下颌。
为稳妥起见,她并未跟着悬明在这问题上太过深究,转而轻巧地别开了话题——悬明到底是谢鹤川的本命剑器,与她那便宜师父心意相通。
虽说依剑灵这憨直不会转弯儿的脑子,它大概率猜不到她问这些玩意的真实用意,但它与老谢交谈期间,难保不会说漏了嘴——她并不想让老谢知道她具体在追查些什么东西,更不想让他猜出来她选择的究竟是哪一条“第三种选择”。
至少……不能让他现在就知道。
“那你之前说的那个,曾经去过一次仙界的灵剑前辈是谁呀?它现在还在不在剑冢里面?”幼童眨眼,“还有还有,剑冢里年龄最长的剑又是哪一把?”
“真的,你这小孩的问题真的好多呀。”悬明不满嘟囔,“我们也不知道从前去过仙界一次的那位前辈叫什么名字,它没跟我们说过。”
“不过,他是剑冢里为数不多修成了道体的灵剑,剑鞘上还有一块拇指大小的黑色烧痕,我们一般叫它老黑。”
“我记得我被小谢子带出剑冢的时候,他还在留在里面,而且近百年也没听说过剑宗有谁成功拿下了什么举世罕见的灵剑——似这般修为的灵剑出世时定然会降下异象的,所以它应该还在剑冢里面。”
“至于最年长的那把。”悬明稍作迟疑,“应该是那把铁疙瘩。”
易砚之应声蹙眉:“铁疙瘩?”
“对,铁疙瘩。”悬明蹦了蹦,“它满身是锈,也不爱说话,没人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剑冢里的,也没人知道它今年究竟多大。”
“它总是喜欢自己一把剑孤零零的躺在某个黑咕隆咚的山坳子里,要么就把自己藏在水底下,总之很少有剑能摸清它的行踪,我们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干脆叫它铁疙瘩。”
“至说为什么我会说他应当是剑冢里年岁最长的剑——这是我们从它身上隐约散发出的剑气判断出来的,它身上的剑气比剑冢里余下任何一把剑身上的都要恐怖,是那种古朴、沉重又黏稠的剑气。”
“我很难具体形容出那种感觉,或许等你过阵子进了剑冢有机会找见它的话,能亲自感受一下——总之,从它的修为及剑气来看,它的年龄应该比剑冢中任何一把剑都大。”
“老黑,和铁疙瘩。”易砚之跟着悬明轻声呢喃,少顷微一低眉,“行,我记住了。”
“那悬明,现在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们灵剑……”都喜欢些啥啊?
易砚之图穷匕见,奈何不待她将这问题完整脱口,悬明便先猛一把上前打断了她的话:“咦?小孩,你等等。”
“我好像感受到乌霜那个混蛋玩意的气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