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启没有力气,黔驴技穷的他只能一点点的攀爬向上,诡异似是对他没了兴趣,只对周阮的头颅觉得好玩。
诡异人形苍白的小手一会儿把头像球一样的抛起再接住,一会儿又扒开暗淡无光的眼睛,粉红的舌头都被拽出来了...
他终于能和周阮的断头离近了,但却不曾想眼前的一切都是地狱啊!
周云启趁着诡异对他没有动作,左手撑着身子,右手一把扼住那个人形的诡异少女,他的大手肌肉喷张,额头的青筋暴起,想来是用了特别大的力气。
他嘶哑的哀嚎道:“你该死,该死!”
然而这一点力气放在进化为无限极的新生诡异之神算得了什么呢?
少女的脸上学着周阮现在的表情,吐着舌头对他笑了。
放在周云启眼里,这可真是滔天的恶意啊...
他把少女从空中的触手里扯下,重重的砸在地上,带出一大片的血花,诡异被他拎着脑袋,一下又一下的砸向地面,力气大到把柏油路都砸出了坑也不停。
然而周云启已经没有武器,只得用自己的额头顶着诡异的额头,他看向怀里的断头,已经是发疯了。
他的嘴咧到了耳根,阴森恐怖的扭曲,周云启张着大嘴,在诡异并未来得及反应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就被周云启一口咬坏了脑袋。
他满脸是血,笑得癫狂。
少女张着樱桃小口,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甜腻的声音从少女的喉管里发出。
“你也要【生】吗?”
男人听了这话动作还是依旧的疯狂,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这才满意的看向周阮的头,双手颤抖又郑重的说道:“小阮,没事了,它坏,哥哥打。”
尸体哪里会说话啊?
周云启一动不动的看着断头,脸上的表情扭曲的吓人。
“小阮,你和哥哥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呢?”
他怜爱的把头颅放在嘴边,轻轻的亲了一下,只当做是妹妹睡着了...
血色的触手终于攀升到了制高点,血月裂的像是蜘蛛网,无数的能量都一并涌向地面的少女诡异和周云启。
日头当照
小阮坐在周云启的怀里嗦着挖雪糕的勺子,白花花的小腿儿偶尔会踢在周云启磐石般的膝盖上,小阮又不舍的在纸碗里挖了一大勺,递在周云启的嘴边。
“哥哥,啊————”
周云启恍惚了,刚刚的人间地狱不是假的,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让他现在都在心跳加速。
但现在的小阮不是假的,抱起来也是温热的,有点软绵绵的像云朵。
他习惯性的张开嘴,冰冰凉凉的蜜瓜雪糕在口腔里化开,香甜的气息让他有点激动。
周云启坐在长椅上,当然记得现在是什么时间。
他十七岁第一次带妹妹去动物园玩,还因为囊中羞涩买了门票后,只能给小阮买一碗蜜瓜味的雪糕,当时他真是穷屌丝,周家就他们兄妹二人还在,虽然有时候能去打零工,但那点收入和父母健在的普通人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