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很好笑,我最初是通过语文试卷阅读理解读到了李娟,看到了她们的裁缝店;后来呢,通过青年巴太读到了乡村舞会,看到了我们的阿勒泰。
李娟在阿勒泰的生活,艰苦、风尘仆仆,她却写得平静又冲淡。古道热肠的乡里乡亲,秀美开阔的自然光景,热闹十足的土俗风情……喀吾图是大荒原上的温柔乡,枯黄的戈壁为她的世界镀上了一层暖暖的金光。
游牧旅居、阿肯弹唱会、盛大的拖依,故事里的人都是那么快活,总让我觉得他们的日子是轻快的,很就容易忘记了常常漏雨的帐篷、叫人无法下脚的大雪、还有总是飘荡着不知道有没有安定的外乡人的心。
失怙的孩子、伶仃的妇女、年迈的老太,这样一个看起来十分羸弱的组合是为了什么执意抛下故土,流离在一个尽管好客却依旧陌生的地方?也正是这个我搞不懂的,我所认为的“错误”造就了李娟。
李娟是个复杂立体的人,她是“各种矛盾和差异的结合体”。我以一两本书管见她过去的人生,与她的某些裂片产生共鸣。我被她苦乐交织仍然澄净的灵魂深深吸引,同时也很乐意见一见这个涤荡人心的美丽XJ。
年前我看了纪录片《阿勒泰野雪行记》。哈萨克族人使用传承一千多年的毛皮滑雪板穿行在白桦树林中。我对阿勒泰的欢喜达到了一个新高点,我甚至开始期待影视作品《我的阿勒泰》的播出。
在看不到边的草原上骑马,进幽深潮湿的大森林采木耳,参加彻夜不休的集会,远远地窘迫又骄傲地看一眼麦西拉。
是的,我也爱上了麦西拉。我搜寻他的名字的含义,有好几个说法:维族的音乐、集会还有自由。这些意思我都很喜欢,我喜欢“麦西拉”这个名字。西部作者李健也认识一个麦西拉。这个麦西拉不像乡村舞会上的那个那么年轻,他结了婚,人有些浑,“除了不想放羊,啥都想干”;一样的是他也爱笑,也很热烈的生活。然而前者在李娟和我的脑海里闪闪发光。后者在沙尘飞舞的边疆艰苦的讨生活。阿勒泰并不是乌托邦,“美好之外,我们也该有现实的思考和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