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和师太危在旦夕,师兄还有心在此扯闲篇!”
说着,慧若扯下纱巾扔给夏雨荷,然后气呼呼的扭转过身,不再说话。
夏雨荷尴尬至极,只好接下纱巾,看了一眼慧若,欲言又止,顿了一下,便对云飞然拱手一揖。
“既然少侠有贵干在身,雨荷不便再打扰,就此与少侠和妹妹别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夏雨荷说完,未及云飞然还礼,便转身向城门款步走去了。
云飞然呆立在原地,仍保持着拱手作揖的姿势,怅然若失的看着夏雨荷的背影消失在了人海中。
“师兄!你发什么呆?她早走远了,还没看够?啍!”
一语惊醒梦中人,慧若将云飞然从怅然如梦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噢!没……没发什么呆,愚兄在……在想该如何进城?”
“将那些官兵打趴下,硬闯进去了事!这还用想?”
“那样倒是也容易,只是会招来更多官兵纠缠,没得误了救二位师父的大事。”
“哼!你与夏雨荷扯闲篇怎就不怕误了大事?”
“师妹你……那怎叫扯闲篇?人家帮了我们,我不得……”
“你不得多扯几句?就此算了吧!你快想想如何进城是正事!”
“目下唯有一个办法能进城。”
“是何办法?”
“化装!”
“化成什么?”
云飞然不说话,只抓起两把泥便往脸上抹,然后又给慧若抹。
未及慧若躲闪,他便将她抹成个花脸泥猴,慧若的芳容顿时晦暗失色。
二人如此这般的捯饬一番之后,真的变成了两个乞丐。
此时,泼皮们仍在远远盯着他二人。
云飞然想撂翻他们很容易,但他不想,或许是因为夏雨荷的话。
二人混在人群里,顺利进了城。
经一番打听,二人直奔城西下桥巷,只因李二牛的家在那里。
来到下桥巷,此处肉铺一家挨一家,街上尽是些卖猪肉的屠户,看来那李二牛未说假话。
然而,这番景象却苦了慧若。
那些砧板上全是白花花、红滋滋的猪肉,她顿时便联想到了人肉,恶心的一路直呕。
……
再经一番细问,云飞然二人终于找到了李二牛的家。
正要砸门进去时,云飞然突然听到一阵锣响,远远看去,是那两个泼皮在做怪。
云飞然不知其意,便也不去理会他们,且由着他们敲,自去砸门。
那院门里面插着门闩,听到砸门声,有人出来开门了。
“谁呀?来了来了!门都砸烂了!”
这声音正是李二牛发出的,听话音,他显得极不耐烦。
当打开门看到云飞然和慧若的那一瞬,李二牛的魂都惊散了。
他惊呼一声“啊呀”,迅速关门想从后门逃走。
“腌臜贷!想跑?”
云飞然早防着他这一着。
未及李二牛合上门,云飞然一脚踹上去,将门踢垮,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将李二牛也砸倒了。
云飞然扯起李二牛便要拖走,不料,从屋内涌出了一群袒胸赤膊的人,个个膘肥体壮。
显然,他们是一群屠户。
见两个乞丐正拖着李二牛要离开,屠户们抄起杀猪刀便冲了上来。
慧若掣出长剑,只向着他们一扫,便将两个屠户就地开膛破肚,尸横在地。
见状,其余的屠户都被震住了,只虚张声势的挥着杀猪刀在后面跟着,却不敢再近前来,纷纷喊着要去报官。
李二牛像死猪一样被云飞然在地上拖行,却仍不忘关照他的同伙们。
“别报官,别报……”
只因这李二牛有不可告人之事,因此他最怕见官。
云飞然拖着李二牛来到街上,见两个泼皮仍在远远跟着敲锣,十分厌烦。
他将李二牛交给慧若,遂施展“草上飞”轻功,只几个起落便来到泼皮面前。
见状,两个泼皮吓的扔掉铜锣就要跑,却被云飞然双双擎在手中,穿云宝剑已横在其中一个泼皮的脖颈上。
“说!你二人为何一直跟着我敲锣?”
那泼皮方才已见识过慧若斩杀屠户的场面,今见云飞然将剑搭在自己颈上,不由吓的屎尿横流,遂将原委告诉了云飞然。
原来,自云飞然和慧若在城墙根下看告示之时,三个泼皮已将他二人盯上了。
见他二人与告示上的画像颇有相似之处,便商议拿他二人换一笔银子使。
三人商定,由一人去报官,另两个继续跟踪云飞然,到时以敲锣为号,引官兵来抓。
听罢泼皮的讲述,云飞然的怒火不禁上升,便对两个泼皮大打出手,只打的两个泼皮血肉横飞,哭爹喊娘。
云飞然本想将他二人一掌拍死,也算是为民除害,但转念一想,官兵们追来定会有些麻烦,不如将计就计,演一出调虎离山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