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章 六年零七个月十九天(1 / 2)痼疾首页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回到了老家踏踏实实地准备步入大学,也是为了让自己忙起来,不至于整天浑浑噩噩。

后来,在大学里我选择了天文学系,接触了很多优秀的人,一心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学业上,同时在大二第一学期成功获得去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留学的机会,自此我就很少回家,几乎都在美国生活,而针对在美国学习所需要的费用,我对家里谎称是学校全免的,生活费是通过兼中文外教赚的,所以家里人都深信不疑。当然这并不全是谎话,我的确在空闲时间做了中文外教兼职,可是赚得的钱根本不够在美国日常开销,所以也动用了那笔原本不属于我的资金,我的成功的确离不开他的援助。

留学期间也遇到一些困难,有些同学和导师会有国籍歧视,这就使我不得不一次次用实力去争取同等学习的机会。然而更糟的还是家里发生的一系列变故,大姐竟与姐夫离婚了,据二姐和三姐的阐述,我大概知道了离婚的原因。由于姐夫在外上班赚钱,大姐在县城做生意照顾老人,难免与老人有不可避免的矛盾,一次次的争执使大姐没再有耐心,再加上姐夫太过孝顺的态度,一个失去孩子、既没有丈夫的疼爱也没了曼妙身材的女性终究还是厌恶了这样的人生。可就在她缺失丈夫对她的爱时,一个同是做小本买卖的男人弥补了那份空虚,于是在一番思索后坚决选择离婚。杨远是一个钟情的好人,他们的争吵持续了三个多月,最终在大姐的无理取闹下,实在无法挽留便答应了离婚。离婚后她就与那个男人在一起,可那男人竟有一个十一岁的儿子,家人都不能接受,认为她离开杨远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可她却坚信能找回自己的幸福。我没有资格去评判她人,毕竟我没有亲身经历过她所经历的一切,也无法体会她的感受,即使这对杨远来说的确是不小的打击,也只能心存愧疚和同情了。

在留学的第二年暑假期间,回老家见证了哥哥与嫂子的婚礼,哥哥成家是爸妈最后的牵挂,在这一刻也算是完成了爸妈最大的心愿。一家人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在一起,大家都有自己的人生规划,也都可以实现基本的开销无虑。

四年留学期过,我还利用九个月的时间拿取了研究生毕业证,最后打算回国发展。可能很多人都会觉得在国外发展的前景会比国内强得多,事实上也是如此,但是我发现西方国家由于资本主义制的影响,阶级分化就比国内严重得多,这不该是人类生存走向的潮流,包括社会治安也不敌国内,况且我学习的目的也一直是为祖国效力。所以,在我看来,回国发展并非是一个不利的选择。

回国后带家人一起去了BJ旅游,后来确认在中国航天科技集团有限公司第一研究院工作就没再更改。工作第一年,好久没有联系的马老师突然联系了我,询问了一些就业情况,由于工作的特殊性所以我就编了一个当大学研究导师的职业。之后他就开门见山,说是当年的同学都说没我的联系方式于是就请他告知我下周日的同学聚会,大家都去。若是其他人打来的这通电话我肯定是不会去,但是它毕竟是我高中三年的班主任打来的,所以出于礼貌和尊重就答应了下来。

当日下午坐了两个多小时的飞机到长沙,根据定位打车找到了聚会的餐馆,离德远一中不远。毕竟都六年没见了,大家的感情肯定也会浅很多,再加上当时我与大家的关系也不温不火的,这聚会不就是大型尴尬现场嘛!看在马老师退休三四年还记得我的份上,再尴尬我也得进去。顺着大厅的梯子走上了二楼,中途遇到一个服务员她贴心地给我带了路,站在门口做好心理准备轻轻推开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我尽量假装镇定地走进去,看来心理准备还是做少了。

“纳兰兮!哎哟,快快快!就等你了,我们还以为你这个大学霸瞧不起我们,会不来呢!真够意思!”冯彬斯站起来,把我拉过去,大家都站了起来。

“怎么会!”我看了一眼,大家的变化都好大,还有部分老师。

“来来来,坐!当年,纳兰兮高考可是全省第一,这孩子打小就优秀。”马老师让我过去坐,毫不逊色地夸我。

“还是马老师您当年的管理好,所谓严师出高徒嘛!”我客气地回应道。

“哈哈哈,当年你们私底下没少骂我吧!”

“瞧您说的,我们哪儿敢呐!来吃菜,吃菜!”马岩姗还是一如既往的开朗。

我坐在陈蒋和张博磊中间,该死的尴尬直接达到顶峰,后来大家吃吃喝喝,聊着天,我就只顾着吃菜,没有喝酒。多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早点离开。在夹红豆糯米饼的时候,由于一块儿挨着一块儿,所以会粘在一起,当时我夹不起来的时候真的后悔伸出筷子,碰巧又在这时大家都不说话了,就看我夹红豆糯米饼。想伸回来又不好意思,想夹起来又夹不起来,于是我把筷子移到一旁的爆炒蛤蜊,结果夹了个辣椒。救命呐,这尴尬得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那么多人看着呢,我低着头不敢抬头。一旁的陈蒋给我夹了两个红豆糯米饼,我更尴尬了。

“诶,陈蒋!话又说回来,当年纳兰兮你俩一个第一,一个第二的,私底下会不会一起讨论学习方法啊?”冯彬斯又开始搞事情,大家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我也不配啊!”陈蒋幽默地化解了尴尬。

之后,大家把注意力从我们身上移开,各说各的,喝大了话也就说不完了。

“你现在在哪儿工作?”我主动问陈蒋。

“上海。你呢?”

“BJ。”

“你没带你男朋友来?”

“这几年都没考虑这些。你呢?”